出府權利後,便猜想是孃家和呂家交涉出了差錯。果然,呂氏身邊婆子千方百計求見了來道明一切。呂家竟是鐵了心寧願與金家翻臉也要送呂芙蓉進侯府。
婆子才說了內情,便有侯府下人來催著送客。
金悅兒恨的直咬牙,這情形看在她眼裡,分明就是韓夫人納定了呂芙蓉,怕自己在背後搗亂呢。
哼,她呂芙蓉何德何能。
本來便心狠的她這次要手辣了,吩咐自己收買的小丫鬟外出時,將呂芙蓉與自己的那些私密話傳揚出去。
看她一個早與男子私定終身的賤人,還怎麼進侯府。
金悅兒得意飲了口茶,可惜又可憐的自語:“表妹,可別怪姐姐呀,誰讓你傻乎乎什麼都與人說呢。再說,姐姐可對的起你,可沒瞎編亂造什麼,姐姐呀,也是要成全你們這一對苦命鴛鴦呢。呵呵呵…”
說的她多高尚,其實,眾口鑠金的道理她能不明白?便是隻讓人出去說一句呂芙蓉在街上被男子偷看了一眼,誰知道八卦人民最後能傳出如何纏綿悱惻的故事來。
可見,金悅兒一心想毀了呂芙蓉的。
小祥子聽到的是第一道還沒失真的訊息,便去找渁競天,等他回來,街上風聲已經轉為呂芙蓉被侯府逼婚要與男人私奔了。
嘬了嘬牙刷子,小祥子恍如打了雞血,京城就是八卦聖地呀,就是他小祥子的大海呀,他要自由徜徉並沉淪啊。
伸手一招,小巷子裡鑽出一群高矮不一的小乞丐來。
“去,把事情加把火,讓八卦來得更猛烈些吧。”
小祥子要給錢,帶頭的男孩子一拍胸脯:“大哥,等回去咱再吃頓好的,我們先去把事兒辦了。”
說完,一群孩子接連附和,哄的一聲四散而去。
小祥子點頭,把銅錢塞回懷裡,滿意道:“不錯,這一批也能發展成自己人了。”
如此一般,小祥子前後吩咐了十來個乞丐小團伙。
個個都喊一聲“大哥”,可見小祥子勢力發展的很是順利。
京城不同角落興起不同聲音,主角卻是一樣的,燕平侯府,呂芙蓉。
等呂家聽到風聲,呂老爺氣回了家,質問呂芙蓉時。
呂芙蓉當然不認。
呂夫人當然也不信,讓自家下人去打聽。
呵,這次可不是呂芙蓉私定終身的訊息,而是呂芙蓉早偷偷嫁了人生了孩子,現在迷惑了燕平侯世子裝作未嫁女要進侯府呢。
如此荒誕說法,呂老爺老臉黑了又黑,卻是不再衝呂芙蓉發火了,這顯然是被黑了啊。
誰做的?
呂芙蓉恨恨咬牙,委屈得直掉淚。
“能是誰?當然是不想讓我進侯府的人。”
呂老爺呂夫人對望,臉色慢慢蒼白,並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也是親戚。她這是要逼死你啊。”
呂芙蓉名聲臭了,好的出路去庵裡當姑子,不好的,只能一死。
呂芙蓉大哭:“我怎麼得罪她了?非得要我的命。又不是我巴上去的,明明是侯府自己來的。”
呂夫人猙獰了臉,拍了桌子:“我去問她!”
“回來!”呂老爺一煩躁,抖腿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去問,她就會認?”
“可是——”呂夫人跌坐椅中,哭出聲來:“這樣傳法,芙蓉還有活路?侯府的怒火咱家豈能承擔的起?老爺,你快想法子啊。”
呂老爺面上陰沉,他哪想得出什麼好法子來。
“唉,這事怕是——”
呂夫人聽見心直沉,哭得越發淒厲:“什麼仇什麼怨,這些年把你那好妹妹當菩薩一般的供,可呂家生生要被她毀了啊。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