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哥稱心如了意,一百斤黃金,又算什麼啊。”
袖裡滑出匕首,擱在了小王爺露著的脖子邊。這一刻,小王爺感覺到自己脖子裡的血管中血液奔流不息,那滾燙的溫度,讓他感動的掉了淚,此刻,他還是活著的。
競天手微動
“等等,我本王也有金子。”
自稱本王?
競天笑出了聲,西炎皇室的資料她看過。當上王爺,還是這個年紀的,只有小皇子炎杲。西炎皇帝只有兩子,大的三十餘,在外領軍作戰。小的,聽說頗得寵愛,留在身邊教導的。
看吧,才倆兒子也鬧的不行,若是南密老皇帝知道了,是不是能得到些安慰?
水匪們默契退了出去,彼此交換眼色,寨主手氣就是好,隨便做一單,就是個王爺,皇子啊。
衛同留在裡頭,仔細觀察炎杲,情報裡從沒有過炎杲的畫像,這次倒是見了真容。
競天呵呵笑:“你給多少買命?”
“一百斤?”炎杲伸出一個手指頭。
“呵呵,小王爺說笑了。”
炎杲心道,果然是皇兄派來殺自己的,早知道了自己身份,還在六水城街上勾引自己,自己怎麼就沒覺得不對勁兒呢?正常的北齊女人,怎麼可能那麼放蕩不羈?
大意啊。
不過是給同性飛了個吻的競天表示:勾引你妹啊。你才放蕩,你全家都不羈。
“三百斤。”多了兩根手指頭。
競天搖頭。
“五五百?很多了。”一隻手的手指頭全伸出來了。
競天還是搖頭:“一千斤,不二價。”
炎杲悲憤:“他給一百斤就成,我要一千斤?”
“你不覺得自己命值錢?”
“…那你也不能翻十倍啊。”
“你哥說你老子只疼你啊。”
“只疼我,父皇能把兵權給他?”
“我不管你家破事,我只問,一千斤,給不給?”
“六百!”
競天手可沒收回來,炎杲覺得脖子一疼,淡淡血腥味飄出。
“一千一千就一千。”
競天收了刀:“怎麼給?”
炎杲捂著脖子不看她:“等我回去唔”抱著肚子趴到了地上。
競天冷冷道:“是不是我長得太好了,讓你覺得我沒腦子?”
炎杲痛苦道:“我身上也沒錢啊,我總要找到我的人取錢吧。”
“那你寫信吧,我派人給你送去。”
炎杲遲疑:“不然,給你銀票?那個好拿。”
競天笑:“不勞你操心,我有辦法。現在,乖乖去寫信。哦,別做手腳,我們認識西炎文字。”
炎杲看了眼一邊不說話瞪他的衛同,他記著呢,這個男人說西炎話跟西炎人一樣純熟,這個女人倒是生疏些。
站起來,往外走,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路過衛同說了句:“原來你聽女人的。”
衛同嗤了聲,挑撥離間有用嗎?有用嗎?
“那是我媳婦能幹。你有嗎?你有嗎?”
炎杲別過臉,憤憤出去了。
等他寫信時,猴子取了他換下的衣物等給競天看。
競天一樣一樣揀出來,都挺值錢,又將衣裳領子袖子腿全撕開檢視,聽得炎杲臉皮一抽一抽的,土匪啊土匪。
果然,真找了些小東西出來,捲成條的銀票,鐵絲銀針什麼的。
“看來,在我們之前,你哥早對你下手了吧。”
炎杲繃著臉裝聽不見。
“衣裳沒用了,待會送信的時候給送回去吧,上好的料子呢,他要是不配合,就讓西炎皇帝抱著衣裳緬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