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困擾了你,而你不說,就代表你不信任我,無法互信的感情又如何長久。”
她搖頭,“對不起,娘說的事讓我的心都亂了,完全沒了主張,就照著孃的意思離你遠遠的。但一聽到你去找楊燕,我就無法忍受,我的心好痛……”
他凝睇著她委屈又難過的小臉,為她拭淚。“別哭了。”
秦依依撲進他心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傷心,我……”
接下來,她娓娓將從婆婆那裡聽說的事道出。
閻東京才雲緞坊回家的路上,就聽說杜泰安當街想擄走媳婦的荒唐事,所以一回府就想找她問問情形,沒想到卻找不到人。
“二夫人去找將軍了,可是,我們也不確定她有沒有找到。”丹紅和丹紫也很著急,而且很自責。她們應該陪她一起去的!
“快!多派些人出去找,萬一她又遇上杜泰安怎麼辦?”
“是!”
閻東京剛在椅子坐下,鎮日窩在佛堂的柳月就走了進來,為他倒上一杯茶。
“瞧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她神色淡漠的在丈夫身邊坐下,“大驚小怪,依依那麼大的人了,難道會不見?”
他死瞪著妻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打從執意要娶依依開始,你就像變了個人,明明不是無情的人,為什麼偏偏對媳婦如此冷漠?那丫頭隨和親切,對兒子又一心一意,我不知道你不滿意她什麼。”結縞三十餘載他難得對妻子如此疾言厲色,“再說,當初是你執意要成就這門婚事,我不管你是突然嫌棄她的出身,還是後悔這樁婚事,但小倆口已經有感情了,你何苦硬要從中作梗?”
面對丈夫的苛責,她臉色蒼白,一手撫著胸口,“我、我只是……”
“不說?好!”他起身甩袖走人。
她哽咽一聲,突然喊了出來,“我只是不希望羿兒愈陷愈深,依依不是可以給他幸福的人。”
他腳步陡得一停,回身瞪她。“你說什麼?”
她淚流滿面,“我也好苦、好苦……”她好累了,一個人守著這秘密,丈夫和兒子對她的誤會卻愈來愈深。
聽她哽咽的把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閻東京失神了好一會,如果是一些江湖算命術上所說的話,他還能罵她迷信,但斷言之人卻是炎光大師,不打誑語的得道高僧。
柳月仍淚流不止,“她有死劫,你想想,她要是死了。羿兒會有多傷心?”
他無言的癱坐在椅上。
“所以,不是我要棒打鴛鴦,我也沒料到羿兒會對依依動心,我以為我自作主張娶進來的小妾,羿兒他肯定不屑一顧,兩人之間若沒有感情,到時候依依萬一發生不測,對這個家也不會帶來太大的影響,我知道我很自私,但為了兒子,要我下地獄我也認了。”
說到這裡,她情緒崩潰,痛哭流涕的倒進丈夫懷裡。
他臉色蒼白的擁著妻子,不忍再責怪,但不經意的抬頭,竟見到兒子和媳婦站在門口。
原來,夫妻倆太專注在談論的事情上,壓根沒有注意他們回來了。
感覺氣氛一變,柳月抬起紅腫的雙眸,一看到兒子和媳婦,她困窘的別過頭。
閻東京看著兒子的表情如此平靜,心中有底。“你早就知道了?”
柳月聞言詫異的轉過頭。
“剛剛才知道的。”閻羿牽著秦依依的手走進門,“我想跟爹孃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況且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而幸福是不等人的,依依的人生過得夠苦了。所以,娘,”他的目光來到母親身上,“我不要她委曲求全,也不要她犧牲,請娘就讓我們活在當下,把握當下。”
“娘,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真的努力過了,我沒有辦法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