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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有默契的不會來打擾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依舊一副嘻皮笑臉。

葛飛花沉著臉幫他脫下外衣,卻在目光觸及他右臂上的那一大片血漬時怔住,看來原本包紮妥當的傷口再次出血,她憶起自己不久前那重重的一按——還真準!心又隱隱作痛。

“發什麼呆,真想看我流血致死呀。”看她有些怔忡,他忍不住又逗她。

“最好流乾。”嘴上這樣講,她還是走過去幫他。

當將染血的中衣襯衣全部脫掉,親眼看到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葛飛花不由得倒抽口涼氣。

雙手微顫但她強自定了定神,轉身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新的雪白襯衣扯裂,先幫他清理傷口,再幫他包紮。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那香氣一直鑽進他心裡,騷動他的心。

“好了。”

他朝右臂望去,眼神不由得一閃,傷口包紮得很好,就是因為太好了,更讓人懷疑。

她看到血似乎沒有一般嬌貴千金的惶恐驚懼,那或許可以說她生性冷靜,可是若連包紮傷口都這麼駕輕就熟的話,就頗耐人尋味了。

那個江湖人士……他的心不自覺地揪緊。她與那人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係?等待風衛打探的訊息已經讓他耐性漸失。

“怎麼了嗎?”他的表情怎麼怪怪的。

他微微抬起右臂,笑道:“沒想到娘子的手法這麼好,讓我都不禁懷疑娘子是個大夫。”

她埋頭將血衣收好,沒回話。

“娘子,你在找什麼?”

“你的衣服。”

他嘴角一勾,壞壞的笑道:“睡覺就是要脫衣服的,就已經脫掉了,何必再穿起來?你就別做白工了,快上床一起睡。”說完,還故意暗示性地拍了拍床榻。

臉又再次不爭氣地紅透,葛飛花雙腳如墜鉛般無法移動半步。雖然離床只有短短七八步的距離,此時此刻卻像讓人望而生畏的黃泉路,令她舉步維艱。

“我又不是老虎,你不需要這樣戒慎恐懼吧?”他倚在床頭,很有閒情逸致地逗弄自己的新婚嬌妻。

瞧他那副又壞又邪的神情,葛飛花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氣惱,“能讓人在新婚之夜殺上門來的丈夫,我會害怕也是情由可原的。”

“噢——”他故意拖長了音,“原來如此啊。”

“當然。”

“那如果我這當丈夫受此無妄之災,是因為你這當妻子的呢?又該怎麼辦呢?”

“什麼?!”葛飛花訝異地瞠大眼。

“真的不知道?”他挑眉。

難道會是“他”派人做的?

她心中雖有疑惑,表面上卻不露聲色反問:“你認為我應該知道嗎?”

葉閒卿突然呵呵一笑,躺上床。“不管你了,折騰了一天,又受到驚嚇,我真的有些倦了,先睡了。”

看他面朝內側身而臥,不久之後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這時葛飛花的心終於完全的放鬆下來。

不過,轉念一想,此時此景的洞房花燭夜,不禁讓人失笑。

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最後依舊落在床上。

新婚之夜遭人行刺,他的右臂受傷,應該不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才對。

眸光一轉,臉不由得燒紅。何況就算他真有什麼想法,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畢竟她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

金黃陽光從開啟的視窗射入,落在半倚在榻上的葉閒卿身上,猶如給他披上了一件耀眼的外衣。俊雅如斯,飄逸如風,氣質溫潤中透著難掩的貴氣。

那渾身散發的魅力,宛如春末夏初的風溫暖而宜人,猝不及防吹人心田,使人沉醉。

葉閒卿從書中抬起頭來,看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