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慢慢地,慢慢地,他的唇彎開———笑了,笑地那麼真摯,那麼感動,那麼欣慰,
“蕘六,伊墨沒有白疼你,沒有白疼你啊,”喃喃著,他握住了我指著他的手,“別動,聽我說,我告訴你,我全告訴你,”象個溫和的大哥,他牽著我坐在了沙發上,抽出紙巾遞給我。我倔強地沒接受,儘管此刻的時陵又回到了我熟悉的模樣。
他還是把紙塞進了我的手裡,微笑著,“糟糕的小六,你還是趕緊把眼淚擦乾淨吧,要是伊墨知道了我把你百年不遇的鶚魚眼淚給勾出來了,還不真要我的命?”
“糟糕的小六”,他和燕子以前就喜歡這麼叫我,不過都是用手勢比的,好象我有多糟糕,
“怎麼說呢,你和伊墨兩個,咳,都不叫人省心啊。六兒,你的伊墨這次瘋了,而且真瘋的不輕了。你能來找我真好,真好,他怪不了我了,怪不了我了,”
時陵到底不善言辭,說起話來毫無頭緒,一下子又象自言自語,不過,感覺他在為等會兒要告訴我的事找藉口,不停地說,“怪不了我了”。時陵還是那個時陵,就怕伊墨跟他翻臉。
象是非要這樣自我安慰一下才好,他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