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點精神頭也沒有。
“媳婦,客棧掌櫃的說感謝我昨晚的相救,請我客吃晚飯,你也去吧!”雲世偉推門進來,把一包東西放在桌案上,“天天待著房間裡睡覺也沒意思,不如去吃頓飯散散心。”
“你拿得是什麼?”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她實在不想動彈,把暖春暖情招進來給自己梳洗,以前這些都雲世一的活,從不假手別人。
“是核桃,客棧掌櫃給的,說是給你補身子用,孕婦吃了好。”
阮珠想起核桃給胎兒健腦最好不過,這是雲世一的孩子,一定養好了才行:“你砸開核桃皮,把裡面果肉遞給我。”
暖春暖情端著洗臉水走進來,一頓忙活,為小姐梳洗完畢,穿了一件素淨的裙子,頭上插了髮釵、珠花……前世養成的習慣,就算精神再差,阮珠也不允許自己有絲毫不整齊。
她吃了點飯,斜倚著床頭,接受雲世偉遞來的核桃仁,一顆一顆的細嚼慢嚥。
“媳婦,這貓耳鎮要亂起來了,聽說縣城那邊有人在造反,砸了衙門,搶了糧倉,大富人家儲存的糧食也匪徒被搶得精光,知縣和衙役都趁亂逃跑了,縣城如今是土匪的天下。”
阮珠吃了一驚,古代有錢人最怕的就是匪亂,窮人不怕,因為窮人沒有財務被搶,但富人就怕了,她這樣人家也是土匪搶劫的目標之一吧?
“媳婦,你不用擔心,貓耳鎮地處邊境有不少軍隊把手,就是土匪來也佔不到便宜去,說不定打幾天就能把他們全部剿滅了。”
阮珠倒不相信,土匪形成之初,普遍鬥志昂揚,驍勇無比,軍隊未必是對手。一個政權的瓦解大多是內部逐漸出現矛盾,自己人鬥個你死我活,外敵趁虛而入,一舉殲滅。
她慢悠悠的道:“按理我們應該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若是離開,夫君回來找不到我們就不好辦了。”
雲世偉想了想:“不如我明個到驛站送一封信,寄去柳州,在信上說好大家回瀾洲碰面,媳婦,你看怎樣?”
阮珠搖頭:“兵荒馬亂的,餓殍滿地,他能準確收到書信嗎?”
一定有很多人在這次天災**的災難中餓死吧?
餓死人事件在她難以想象,但六十年代那場遍佈大半個中國的□,每個經歷的中國人都能理解。
阮珠一個鄰居經講過父親年輕時候獨自一人從南部逃難到北大荒,因為東北糧食多,一路吃屍體走去的,到了黑龍江,包裡還剩下一隻手,他把那隻手埋起來,之後很多年不吃肉。
“不管夫君能不能收到信,你明天就去送信,叫他別管生意了,趕緊回來。不……今天就去送,我寫封信,你馬上送去驛站。”
從唐代開始,驛站因為耗費巨大,有些頭腦靈活的驛將則利用館驛社會交往之便從事商業活動,不僅可達到“以商補虧”的目的,而且還有利可圖。由驛使來遞信件,或者較輕便的貨物,不但方便,也比較省錢。
阮珠拿著紙筆,匆匆寫好一封書信封了火漆遞給雲世偉,錢財是身外之物,只要她孩子的父親能平安回來就行。
“媳婦,街上很亂,你懷著孩子沒事別到處亂走,有事讓暖春他們去辦就行了。”
雲世偉拿著書信出去了,直到了午後才回來。
“媳婦,你寫得信件我交給驛使了,正好有一匹快馬要去柳州,據說是六百里加急,晝夜不停的跑,估計五六天就能到,我多給了他一些銀兩,他答應一定能把信交到大哥手中。”
阮珠懸著的心略略放下了一些,扶著窗臺向街上觀望,不久前繁華的貓耳鎮如今一副破敗景象,到處是衣衫破爛,面有菜色的難民。或躺在各家的屋簷下,或端著破瓷碗挨家挨戶的敲門討飯。
如果換做以前阮珠一定會同情心氾濫,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