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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坐在馬車上的亦萱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怎麼回事?最近經常打噴嚏,也沒有感染傷寒啊!”亦萱揉了揉發紅的鼻頭,奇怪地說道。
瑞珠在一旁調笑道:“誰說只有傷寒才會打噴嚏,定是啊,有人在想你!”
“月娘?”亦萱眼底一片柔和,“我很快便會回去的,到那時,誰也不能將我們母女分開。”
瑞珠無語地瞪了她一眼,為她家姑娘的不解風情。
“奴婢說的是將軍!”
亦萱看著瑞珠曖昧的眼神,臉頰微微燒紅了起來。她瞪了瑞珠一眼,也不矜持,打趣道:“那將軍這幾日恐怕也要以為自己著了傷寒。”
瑞珠捂著嘴“哧哧”地笑,心裡面感慨,看來姑娘是真的放下慕容少爺了,真好!
她希望姑娘永遠都能這麼開心!永遠沒有煩惱!永遠,跟將軍站在一起!
“很快便能見到將軍了,到那時你們二人再互相對著打噴嚏吧!哈哈哈!”瑞珠笑得在馬車上直打滾。
亦萱贈送了個白眼給她,沒有再回話,而是將視線移到車窗外,望著外面陌生的景色發起怔來。
馬上就要見到顧廷睿了,她心裡又是激動又是緊張,那種期待卻又害怕的感覺甚至要比慕容軒當年從西北迴京的時候更加強烈。
近一個月來,她已經很少夢見慕容軒了,亦不會在夢中哭醒。午夜夢迴的時候,她滿心滿腦全是顧廷睿的音容笑貌,他的冷毅、他的柔情、他的理解、他的呵護,沒有一樣是不讓她心動的。
在她最最難受的光陰,陪她走過痛苦彷徨的人是他,不是任何一個別的什麼人!
她,沒有辦法不愛上他。
縱然,她一時間沒有辦法完完全全忘記慕容軒,但為了顧廷睿,終有一天,她會徹底忘了他,再見面,心,亦不會有任何波動。
顧廷睿,如果見到了你,我一定會親口告訴你,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我要和你,走過今後人生的每一個春夏秋冬,看繁花落盡,和你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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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珏剛出了屋子,就碰到了在門外徘徊的廖勇,他奇怪道:“你怎麼在這裡?”近日來,他也聽到了很多關於廖勇被棄用的傳聞,他和廖勇都是跟著將軍五六年的兄弟了,自然知道那些傳聞都不屬實,但會有這種傳聞,肯定也是廖勇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當了。
廖勇一向心思粗,從不會傳言觀色,常常得罪了人,等人氣都生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今日,卻是想明白,所以要來跟將軍道歉了?
想到這兒,刑珏不由無奈失笑。
廖勇不知道刑珏在笑什麼,只是焦急地問道:“將軍可還在?”
刑珏點頭,“剛剛討論完治理河北水患的問題,正在屋子內給夫人寫家書呢!”
提到夫人,廖勇臉色變了變,“將軍對夫人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可不?刑珏不置可否,將軍在戰場上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永遠都是一副冷毅的樣子,狹長的眼眸朝你一望,任誰見了都會腿軟。可偏偏,這樣的將軍在夫人面前卻從來都是一副溫柔情深的模樣,跟戰場上的他判若兩人。
知道歸知道,但刑珏卻很奇怪廖勇為何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刑珏,出事了。”廖勇在刑珏還沒有將疑惑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搶先說道。
刑珏嚇了好一跳,以為是亦萱出了什麼事,忙道:“夫人怎麼了?”
“不是夫人,是秀娥姑娘。便是經常來給我們送早點的那個清秀的小丫頭。”
“她?”刑珏對這個總是安安靜靜、一臉柔順的女子有些印象,他曾經聽妻子說過,這姑娘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