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站在房間環顧四周,偌大的套房一應俱全。
風格灰冷,和傅晉深的性子極像,站在房中都覺得有點冷颼颼的。
沈安安搓了搓雙臂,準備去沙發上窩一晚上。
剛轉身,床上的傅晉深低哼一聲,握拳抵在額頭,幾滴血順著指縫墜下,落在了俊臉上,紅得刺眼。
沈安安這才發現傅晉深的手砸東西時劃破了。
她盯著傅晉深俊美陰鷙的臉,撇嘴輕哼。
活該!
叫他故意給她難堪!
這點傷口反正也死不了人。
沈安安撇過臉,走到沙發舒服的躺了下來。
可是一閉上眼就是傅晉深因為父親之死愧疚得頭疼發狂的模樣,她睜開眼瞥向床上。
靜謐下,傅晉深臉上哪怕沾了血漬都好看的不像話,芝蘭玉樹,眉宇帶著孤山籬落的清冷。
她咬了咬唇,撐起身體端著茶几上的藥箱回到了床邊,心裡嘀嘀咕咕。
「我不是貪圖美色才幫你,我就是不想我姐姐美名受損。」
沈安安擦掉傅晉深臉上的血跡,然後開啟藥箱拿出了消毒水和紗布,小心翼翼的攤開了他的手心。
仔細一看,肉裡還扎著木屑,肯定很疼,他怎麼睡得下去的?
她又想到了傅晉深滿目猩紅忍耐頭疼的模樣,可見頭疼比這疼多了。
她皺了皺眉,用醫用鑷子夾掉了木屑,又擦了點消毒水,纏好了繃帶,繫上漂亮的蝴蝶結。
傅晉深指尖蜷了蜷,如玉的甲面散著通透的光澤。
他的手真好看,素白纖細。
沈安安看了看自己的小肉手,這得比她的手指長多少?
好奇心作祟,她攤開掌心貼在傅晉深的手心,雖然隔著紗布,但男人溫熱的體溫熨燙著她的手指。
像是被燙了一下,她縮了縮手指,指尖擦過傅晉深的肌膚,他竟然握住她的手。
十指緊扣的那種握。
沈安安長這麼大第一次和男人牽手,臉頰一熱,掙扎著抽手,卻被傅晉深越扣越緊。
無論她怎麼用力,就是抽不出來,她微微嘆氣只能再等等。
倦意襲來,沈安安半趴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後來腦袋不知怎麼的就蹭上了傅晉深的枕頭。
……
第二天。
“少夫人?少夫人?”
壓低的聲音含著笑一遍一遍的喊著。
沈安安皺眉,蹭了蹭枕頭,睡顏惺忪的睜開眼了,近在眼前的卻是傅晉深熟睡的俊臉。
她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床,甚至貼著傅晉深睡了一晚。
“少夫人?”
又是一聲低喊。
沈安安回神看向床尾的女人,一身黑裙,咧嘴微笑,她卻嚇得瞳孔微縮。
這……這不是昨天晚上被扛出去餵狗的女傭嗎?
“啊!鬼啊!”
沈安安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雙手慌亂中摸到了傅晉深的腰腹,立馬被他攫住了手腕。
傅晉深眯著眸:“往哪兒摸?誰允許你上的床?”
沈安安縮著脖子:“誤會,我只是……”
傅晉深不耐煩道:“滾下去。”
沈安安一想到被子外的女鬼,揪著他的襯衣使勁搖頭:“不!我不!”
她擔心傅晉深把她扔出去,扭動身體更加貼近了他幾分。
傅晉深身體一怔,體溫驟然上升,就連空調都吹不散體內騰然而起的火焰。
女鬼看著靠在一起的兩人,不好意思的上前打擾。
“那個……少夫人,你誤會了,我叫黛黛,是專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