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沈安安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挺好啊。”沈安安保持禮貌道。
這答案顯然不是他們想要的,接下去的問題就開始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少夫人,你看著真憔悴,這麼漂亮的裙子都掩蓋不住你的疲倦,是不是照顧殘疾人太辛苦了?不如傳授一下照顧殘疾人的經驗吧?”
憔悴你妹!
疲倦你妹!
她今天這麼好看,居然敢暗諷她配不上裙子!
說話的是個女記者,問題角度很刁鑽,想利用她去諷刺傅晉深是個什麼也幹不了的殘廢。
她要是說不辛苦,女記者肯定說她沒盡心照顧傅晉深。
她要是說辛苦,女記者又要說傅晉深真的廢了。
聽聞,記者們低聲鬨笑,恨不得將話筒塞到沈安安的嘴裡。
沈安安攥緊拳頭,對著女記者嬌聲一笑。
“論辛苦,哪有你這個記者辛苦,四十多還出來跑新聞,真是勞苦啊。”
“你說什麼?我才二十三歲,什麼四十多?”女記者臉都綠了。
“你才二十多啊,真是看不出來,你看看你這臉和手,和我的一比,除非眼瞎的,否則誰看不出來咱們倆誰更辛苦?對不對啊?”
沈安安一邊說,一邊掃視其他記者。
他們面面相覷,總不見得真的說自己眼瞎吧?
沈安安瞥了女記者一眼,冷聲道:“還有我老公有名字,知道嗎?”
女記者氣得咬牙切齒,剛要回嘴卻被一道冷切的目光硬生生的掐斷。
她順勢望去,迎上了傅晉深的雙眸,雙腳頓時像被灌了鉛一樣。
傳聞中應該一蹶不振的傅少,如今即便坐著輪椅依舊讓人膽寒。
她慌亂的低頭:“知道了,少夫人。”
沈安安轉身拍了拍傅晉深的肩頭,目光示意:我厲害吧?
傅晉深:“無聊。”
沈安安嘀咕:不識好歹的臭男人!
傅晉深:“再罵一句試試。”
沈安安一把捂住心口,他不會有什麼窺探術吧?
原以為採訪到此結束,沒想到還有為了出名不怕死的記者往上衝。
“傅少,我很好奇你身堅志殘的故事,能不能對大家說說?”
“哦?你想聽什麼?”
傅晉深淺冷的看著記者,懾人的威嚴震得記者愣了片刻才回神。
記者抓緊了話筒才穩住發顫的心,咬牙道:“那就說說傅少已經殘疾,為何還佔著傅氏不鬆手的原因,沒有雙腿的你還怎麼撐起傅家?跪著嗎?”
周圍驟然靜默,連閃光燈的聲音都沒有了。
記者們眼中帶著點點譏笑,勁爆!絕對勁爆!頭條有了!
「殘廢少爺寧願跪著賴在傅氏也不願意退位讓賢!」
沈安安一聽氣急敗壞,剛要轉身臭罵記者時,傅晉深卻拉住了她。
他目色極淡,冷冷道:“身為記者的操守是一視同仁,公平公正,但你字句歧視殘疾人,哪家報社的記者如此沒有修養?”
記者得意洋洋道:“戳中了傅少的痛處,難道就要去打小報告嗎?太好笑了。”
他慵懶的輕叩輪椅扶手:“你覺得是我離不開傅氏,還是傅氏離不開我?和蠢人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走。”
傅晉深轉身離開。
沈安安跟上時,想到了什麼轉首看著記者笑了笑。
“你們不會都歧視殘疾人吧?”
“沒,沒,少夫人。”
“那好好寫報道哦。”
沈安安耳提面命一番後,扭頭就走。
走完紅毯,姜微氣喘吁吁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