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離開時很小心,但是再小心也躲不開有心之人。
看著黛黛離開的背影,黑暗中的身影漸漸隱去,朝著花房走去。
花房。
沈安安啪啪啪接連打死了十幾只蚊子,耳邊依舊嗡嗡嗡的被吵的她無法思考。
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事情全部捋一遍。
首先這藥包能這麼準確的放進她行李箱,一定得對她和傅晉深的房間很熟悉。
可傅晉深的房間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平時除了她,就只剩下一個打掃房間的黛黛。
其他傭人別說進房了,就算是路過傅晉深的房間都恨不得用跑的。
所以……還有誰進過她的房間?
沈安安一邊想,一邊又拍死了一隻正在吸她血的蚊子。
看著手心裡的一抹紅,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姜微。
姜微給她送禮服的時候,進過她和傅晉深的房間。
當時她正在翻箱倒櫃的找衣服穿,她的行李箱就攤在地板上。
姜微一進門就能看到行李箱長什麼樣。
還有,宴會結束回到傅家後,她就沒再看到姜微。
她回房間泡澡時,被一陣短促的聲響驚醒。
現在想起來,感覺很像拉行李箱的動靜。
能在這麼短時間進房找到她的行李放藥包,說對她不熟悉也不可能。
想著,沈安安立即起身拍打著花房的門。
“開門!我有事要說!”
“我是冤枉的!你們不開門我就拆了這裡!”
沈安安說到做到,先是砸了兩盆花,然後抓起花架上一把小鏟子就開始砸門。
她就不信,她這個動靜引起不了注意。
果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沈安安立即道:“告訴傅少,我有事要說,我知道怎麼證明我的清白了。”
門外的身影一頓,久久沒有動。
沈安安察覺到了異樣,抓緊了手裡的小鏟子,她能感覺到外面的人來者不善。
腳步再次響起,在燥熱的夏夜顯得十分沉悶和不安。
腳步繞著花房走了一圈,然後放輕了很多,這時沈安安已經猜到了外面的人是誰了。
女人。
姜微。
她抿唇道:“姜微,是你嗎?”
腳步驟停,卻沒有回答,只有蟲鳴一聲蓋過一聲。
沈安安輕笑一聲:“我知道是你,你在老夫人房中被打的那兩個巴掌也是做給我看的吧?”
“你知道以你姜家小姐的身份想要接近我很難,所以你乾脆就在我面前坦白來意,讓我對你放鬆警惕。”
“可惜……你表面上就算是裝的再喜歡傅少,可真的讓你在眾人面前和他走在一起,你覺得很丟人吧?”
“所以宴會上,走紅毯你的鞋子才會壞掉,讓你和傅少跳舞,你的腳又崴了。”
“你給我看你崴傷的腳時,我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剛剛崴傷的狀態。”
她學過跳舞,崴傷是家常便飯,所以很輕易就能看出姜微的傷勢有問題。
宴會上沒有拆穿,是因為單憑腳傷並不能指證姜微。
現在這麼多巧合放在一起,沈安安想不到還有別人害自己。
門外的人嗤笑一聲,很輕很輕,還是被沈安安聽到了。
她更加確定這個人就是姜微,但姜微始終沒說話。
下一秒,咔一聲。
沈安安透過門縫看到外面閃過一道火光,然後門外一陣炙熱,她的手都被燙得縮了回來。
火光越來越大,直接把花房的門都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