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雋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秦柔的衣服,蹙緊了眉頭。
真特麼倒黴。
不,確切說他每天都這麼倒黴。
從他記事開始,他每天至少要遇到一件倒黴事,否則這日子就過不下去。
小到出門連踩三次狗屎,大到考試改地點唯獨忘記@他。
不是別人捉弄他,而是每次的偶然事件都能那麼精準地落在他頭上。
他奶奶不信邪,特意帶著他去看過八字,命是夠硬,就是衰事連連,一定要找個貴人壓壓驚才能平順。
他奶奶問:“大師,貴人長什麼樣?”
大師眯著眼:“我掐指一算,感覺像個男的,又像個女人。”
他奶奶拽著他就走:“啥玩意啊!”
大師大喊:“讓他往東邊發展。”
說來也巧,顧雋本來填的是西邊城市的大學,結果發生了點事,他就莫名其妙來了東邊最大的城市江城讀大學。
但即便如此,他的倒黴事情一天不落地發生著。
今天,他更倒黴,吃壞了肚子就算了,還破了痔瘡。
不過這些對於他二十二年的生活而言都是小事。
誰知道又冒出個秦柔。
洗手間門口沒有監控,而秦柔就站在這裡等他,看他出來二話沒說開始扯自己衣服。
一邊扯,還一邊在身上擰了一些紅印。
顧雋一個二十二歲的童子雞都看蒙了,愣了幾秒鐘才回神。
而這幾秒鐘之內,秦柔不僅撕了衣服,還往他手裡塞了布條子,這也是為什麼他手裡會有秦柔衣服布料的原因。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職場性騷擾!
就算是,他不能騷擾一個漂亮一點的嗎?
秦柔不能說不漂亮,只能說沒啥特點,最多算個小清新,也不是他的菜啊。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說完肯定要被這些女同胞們罵死了。
顧雋扔掉了手裡的布條,深吸一口氣,冷靜解釋道:“大家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能不能讓我說兩句?”
沈安安看了顧雋一眼,職場性騷擾可不是小事,傳出去不僅僅是丟工作的事情,甚至要被抓起來。
她作為女性也不能一開口就偏袒顧雋。
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分析,第一顧雋痔瘡破了,再做那種事根本不可能,痔瘡可是很難受的。
第二顧雋衣服很完整,連他蓬鬆的捲毛都沒有亂,真的很難想象他把秦柔弄成這副樣子。
第三她本來也不信秦柔。
想了想,沈安安大聲道:“大家冷靜一點,我們聽他解釋,否則還以為我們冤枉他了!”
“對!讓他說!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怎麼解釋。”女同事們義憤填膺道。
顧雋感激地看了一眼沈安安,然後道:“其實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坐在地上的秦柔突然站了起來。
秦柔哭喊道:“我不活了!”
說完就朝著窗戶衝了過去,半個身體都吊在了外面,還好有同事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否則她可就真的跳樓了。
這可是十六樓,跳下去絕無生還。
“顧雋!你還解釋什麼?你簡直就是人渣!”劉芸娜立馬站了出來訓斥道。
顧雋張張嘴,剛要說句話,又被人姜微打斷了。
“顧雋,秦柔都要跳樓了,難道這事還有假嗎?”
“大家都別信顧雋的話!他以前在我們部門都對我動手動腳的,我真的是不堪其辱,還好部門裡的前輩們對我很好,我以為他離開了,我的噩夢就該結束了,沒想到他居然對別的女人也……”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