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秀摩挲著大鑽戒半天沒有回神。
再抬眸時,裴厲已經坐在車上走了。
說他不好吧,給了一個大鑽戒。
說他不好吧,特喵的自己開車跑了。
好歹也送她一段吧?
不過這個大鑽戒怎麼剛剛好?
裴厲怎麼知道她的手指粗細?
算了,還是趕緊打車去公司吧。
到了公司,顧秀還沒來得及告訴沈安安這個好訊息,就看到沈安安再打電話。
一通電話半個多小時,看來有急事。
等掛了電話,沈安安的臉色有些複雜。
顧秀也不秀鑽戒了,趕緊湊了過去。
“怎麼了?誰的電話?”
“陳總,她說我爸爸上鉤了,不過也出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顧秀著急道。
“她說這次除了蔣眉母子三人之外,還有一個人也住進了沈家。”
“還有人?誰啊?”顧秀詫異問道。
“蔣志,就是蔣眉的弟弟,她給我發來了蔣志的照片,我給你看。”
說著,沈安安點開了照片。
一張張照片翻過去,她唯獨停在了蔣志帶著頭盔玩賽車的畫面上。
“這照片是不是有什麼端倪?你都看了好幾分鐘了。”
“這個頭盔就是當初綁架我和我媽的人戴的。”沈安安聲音微微發抖。
“會不會是巧合,畢竟頭盔這個東西太多了。”
顧秀擔心沈安安想太多了,鑽牛角尖。
上一次陳荷將蔣眉的身份調查送到沈安安面前時,她也是這副難受的模樣。
沈安安卻搖搖頭。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我想多了,自從上次看到頭盔上的花紋出現,我就開始調查頭盔這件事。”
“我發現當初那個貨箱原本的工作就是運送一批頭盔出去,你知道頭盔的供應商是誰嗎?”
沈安安臉色暗淡的看著顧秀。
顧秀睜大眼睛道:“不會剛好是蔣志吧?”
沈安安點頭:“就是他,這是傅少剛剛送來的資料,蔣誌喜歡賽車,所以有一段時間投資了一個賽車用品公司,這批頭盔就是當時的設計,但是……送出去後一個都沒有賣出去,因為質量出了問題。”
“所以能有這些頭盔的人只能是內部人員?”顧秀猜測道。
“這份是當時這家公司破產的申請表,裡面有出貨量,剛好是六個,而綁架我和媽媽的人剛好五個。”
“那還有一個……我知道了,李光。”顧秀想起了這個人,“這麼說一切都說通了,難怪你爸爸有不在場證明,因為動手的這人,根本誰也不認識。”
沈安安臉色難看的點點頭。
“沒人調查蔣志,只當這些綁匪撕票跑了,其實他們一直都在身邊,我爸策劃,蔣志和蔣眉行動,當時我爸和蔣眉的事情根本沒有人知道,所以怎麼可能查到他?而貨箱又是李光的,怎麼查都是個死局。”
“現在可就不一定了,你忘了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蔣成宇已經住進了沈家,他就是最好的證據,如果說沈星月是蔣眉獨自撫養到你媽媽去世,那蔣成宇的存在她還能用酒後亂性來糊弄人嗎?再說了蔣成宇的出生日太蹊蹺了,任憑誰都能看出端倪來。”
顧秀安慰著沈安安。
沈安安也鬆了一口氣,只要蔣成宇活著,蔣眉和沈兆海的罪惡就逃不掉。
“陳總說我爸找她吃晚餐,她有預感,我爸肯定是想要拉關係了。”
“她把餐廳地址給我了,晚上你要去看看嗎?”
聽聞,顧秀連連點頭。
“去啊,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