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站定,獨孤殘生渾身充斥著寒冰與火焰交錯的詭異氣息。
“你說什麼?”索情裝作不懂地問。
“放開你該死的手!”一字字從他口中硬生生地逼出。
“這怎麼行?”索情笑道。
“那你最好告訴我不行的理由!”那張笑臉……真讓人想痛揍一頓!
“我正在替她把脈。”
把脈?獨孤殘生愣了下,怒火霎時消散了一半,隨即湧上的是一抹擔憂。
“情況……怎麼樣?”獨孤殘生的語顯得有些例僵硬。
索情暗笑在心。
獨孤殘生是他這幾年來最大的樂趣。
他最喜歡看見那張冷硬的臉也露出各種不同的表情,不論是怒意、為難、尷尬或不知所措,反正只要不是那張冷酷無情的死人臉就好;那樣的表情,一點都不適合他。
“脈象平穩多了。”索情終於放開柴可人的手,然後站起身,“我把位子讓給你坐。”
獨孤殘生瞪了他一眼,“不用了。”
“啊,你不要,那我就坐回去嘍。”索情作勢要再坐下,卻被獨孤殘生一把拉住。
“你最好站著。”
“為什麼?”
“不然你以後恐怕就沒有站著說話的機會了。”獨孤殘生別有深意地警告他。
索情聞言只感頭皮發麻,連忙賠笑,“站著就站著,反正我馬上就走了。”
“還有話就快點說完!”
“幹嗎這麼急著趕我走?”索情一臉的無辜。
“因為我現在很想揍扁一張臉。”他咬著牙,握緊了拳頭。
“該不會是我的吧?”索情不怕死地繼續裝傻。不過,在視線瞥向柴可人,發現她正深情地凝望著獨孤殘生時,他決定不在這裡礙事,還是留給他們兩人獨處的空間。
“我還是先走好了。午時前一刻我會再過來,可人,你要有心理凖備。”
柴可人回過神,向他點點頭,“我明白。”
兩人目送索情離去,一時間,無人先開口說話,任由空氣中瀰漫著靜默。
柴可人心頭是喜悅的。他仍舊關心她!表面上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暗地裡卻要索情醫治她的嗓子,就連昨晚那湯藥,也是在他拂袖離去後才去找索情調配出來的。
至少,他心裹待她不像他表現出來的無動於衷;至少,她剛才在他臉上發現了對索情的醋意。
“你……”獨孤殘生輕聲問,“你的聲音,為什麼變成這樣?”
柴可人一時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中了毒,燒傷了喉嚨。”
他一怔,“中毒?”
“嗯。”她雙眼凝視著他,“當年,葉訓將一種名為‘醉紅唇’的毒,灌入我口中……”
獨孤殘生一聽那名字,臉色頓時一沉。
“那個毒很特別,先讓我呈現假死狀態,後來便開始不停地嘔血,嘔出來的血就是烈火一般,燒得我哭叫不得。有好長一段時間,我無法開口說話,一發出聲音,血就跟著咳出,過了將近兩年,我才可以好好講出一句話,只是聲音卻再也無法回到以往。”
該死的葉訓,他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這些年,他廢寢忘食地磨練自己,苦練武功,為的就是要手刃葉訓父子——他們一個殺他的妻,一個負他的義!
葉非塵倒好找,直接在原來狂風寨的位置,建造了現在的落林山莊,省了他尋人的麻煩。至於葉訓……
不知道為什麼,派人找了好些年,卻怎麼也查不出他的下落。
注視著柴可人紅豔的唇瓣,獨孤殘生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歉疚。“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必遭受這種折磨。”
他很清楚葉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