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且找到我本體之所在。”
李長壽拱拱手,側過身去,笑道:
“仙子此話一出,我就有些懷疑,讓我尋到此地是否也是你的算計了。”
姮娥輕笑了聲,淡然道:“水神為何不敢看我?”
“是仙子衣衫不整。”
李長壽淡然道:“我已知仙子非尋常女仙,更不願與仙子有太多糾葛,若仙子想你我開誠佈公一談,還請仙子收拾妥當。”
姮娥笑道:
“你帶了那麼多雙眼睛入我廣寒宮,我如何能與你開誠佈公?
我先讓上面的木偶退開,與你兩面相談太費心神……你當真是個怪人,莫非體內有兩個元神,為何能同時與我說話?”
李長壽笑了聲,並未多說。
他背過身去,姮娥起身去了屏風後,背後很快就傳來簌簌的輕響;
廣寒宮的閣樓處,‘姮娥’也開口道:
“我去為水神拿些仙釀,做幾樣餐食,免得這般相談太過枯燥。”
言罷欠身告退。
李長壽看了眼角落中的靈珠子,此時靈珠子反而在研究水池中的蓮花……
不用看水神府前的情形,就知不少老神仙、小天將,都快爬進了銅鏡。
但有個諷刺的事實,卻是天庭上下男仙,不包括玉帝、兜率宮在內,恐怕都不是這位人皇之女的對手。
固有印象,不可取啊。
“水神請了。”
背後傳來一聲呼喚,李長壽轉過身來,姮娥已是換了一身寬鬆的衣裙,三千青絲如瀑般落下,簡單挽了個雲鬢。
得,又突然多了一點俠女的風範。
她對周遭亂糟糟的畫面視若無睹,請李長壽去了屏風後,坐在了此地玉桌後。
姮娥那雙眸子盯著李長壽,突然問:“你都聽到了什麼?”
“木公之上的男人。”
姮娥額頭掛滿黑線,纖手扶著額頭,此刻像極了‘酒醒後不願面對昨晚錯事’的漂亮大姐姐。
她低聲問:“什麼條件能不說出去?”
李長壽坦然道:“我自不會對外言說,這對我並無好處。”
姮娥嘴角一撇,反唇相譏:“哼,對於能把先天大能哄騙到手的男人,我最好是不要全信。”
“信與不信都在於仙子決斷,”李長壽拱拱手,“我擅闖仙子閨閣,在此賠個禮。
仙子說有事想託付於我,不知此事為何,若只是將我喊來廣寒宮中捉弄一番,那大可不必。”
姮娥低聲道:“你先提要求。”
李長壽皺眉道:“哪有不說請求,先讓人說要求的?若最基本的信任都無,仙子何必委託我去做此事。”
姮娥目中滿是猶豫,“你且讓我考慮一陣。”
“善。”
李長壽閉目凝神,暗中觀察著姮娥的反應。
此刻的姮娥,給他的感覺……還是有些怪。
這倒並非是化身那般不真實感,相反,姮娥給他的感覺,太過於真實。
這裡有幾個細節:
她坐在方凳上時,是儘可能靠後坐,讓自己坐的穩當,而非絕大多數仙子那般只是淺淺坐著,更突顯自身氣質。
她的手也有些‘不老實’,時不時撥弄長髮,或是手指插在青絲中,似乎有些焦慮。
一直到她眼圈開始泛紅,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出來……
李長壽睜眼皺眉,恍然覺得,自己並不是在面對一個洪荒中的女仙人。
當然,李長壽也不會受此影響,無論對方是真的情緒崩潰,還是在做戲給他看,‘舉手之勞’、‘自保為先’、‘再三考慮’這三個原則,自是不能丟。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