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們四人的討論,又考慮到樂隊初期需要很多用錢的地方,所以我們最終將聚餐地點定在了附近的一家沙縣小吃。一路上,李沐漁他們三人都在樂此不疲的討論和規劃樂隊的發展和未來,我則是一直默默跟在他們身後;並不是我不想去參與他們,而是我現在腦子就像快要爆炸一般的刺痛;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傳來的溫度讓我意識到我可能發燒了,這時我才想起昨天自己淋了一場大雨,再加上今天又喝了幾瓶冰的啤酒,所以感冒好像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沒事吧大叔?”
這時李沐漁注意到了我,於是她故意放慢了步伐,跟我並排走在一起,一臉擔憂的向我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心不在焉的呀?是不舒服嗎?”
我擺了擺手,硬擠出一個笑容,道:“沒事,我也和你們一樣,在思考樂隊未來。”
這原本是我隨便找的一個藉口,為的就是不想讓李沐漁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現在我腦子裡什麼都不想,甚至一點思考的力氣都使不上。
李沐漁盯了我一會,目光中滿是不相信。於是,為了不被她給看出來,我微笑著向她問道:“你覺得我們樂隊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什麼?”
聞言,李沐漁立馬將目光收了回去,然後低頭認真想了想,過了一會之後,她才緩緩開口道:“我覺得我們樂隊現在……應該是人手問題吧?……因為現在加上你的話也還只有四個,和你說的五個還差一個。”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人手的話不成什麼問題,我們樂隊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器材和場地。”
“有啊。”李沐漁立馬否定了我,接著道:“小禾給我們弄的那間教室呀,器材和場地不都是現成的嗎?”
說到這,李沐漁忍不住白了我一眼:“還不是大叔你說什麼都不接受!”
從李沐漁的語氣我能聽出來,她的潛意識裡依舊在生我的氣,而看她的樣子,似乎一直在等著我的一個解釋。
“抱歉。”
我喃喃,然後下意識點上一根菸。說實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解釋,如果真要說的話,那隻能用施捨來形容了;畢竟,一個感冒藥換來的排練教室,我心裡始終認為這不是還人情,而是施捨,柳舒禾是這樣,沈穎欣也是這樣,他們相似的舉動,對我來說,跟施捨沒什麼區別;或許是因為我作為一個男人,所以我心裡很排斥這種沒有努力就得到的成果,我一點都不想這樣。
“跟我道什麼歉呀,你得跟小禾說去,她好不容易才弄來的教室和器材,你說拒絕就拒絕,你知不知道小禾多傷心?……”
說著,李沐漁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激烈起來,似乎將柳舒禾的心情也帶入到了身上,只聽她接著道:“大叔,小禾可是為了弄來這麼一間空教室幫老師弄了一晚上的課題!那課題本來就難不說,還沒有什麼參考資料,加上她還感冒的緣故,所以她弄了一個通宵才完成……你知不知道小禾一邊咳嗽一邊熬夜做課題有多辛苦呀大叔,我看著都心疼,結果你卻拒絕了!真的要氣死我了!”
說完,她語氣緩了緩,然後接著補充了一句:所以你下次再見到小禾,一定要當面給小禾道個歉,知道嗎?”
聽李沐漁說完,我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柳舒禾生著病,熬夜做課題的情形……想著,我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喃喃道:“我就送了一個感冒藥,真的值得柳舒禾這麼做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呢,大叔?”
李沐漁的腳步停了下來,一雙美眸靜靜的看著我。我也停了下來,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她,道:“不是嗎?……她這麼做,我怎麼還她這麼大一個人情,我可還不起。”
聞言,李沐漁立馬搖了搖頭,柔聲道:“大叔,或許你認為那只是一個簡單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