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留給我的小電驢往南京藝術學院而去。
在此之前,我將排練教室的租金轉給了李沐漁,雖然我不知道李沐漁是用什麼方法說服柳舒禾的,但已經約定好的事情,我說什麼也不能忘記。
看著手機裡僅剩的一千多塊錢,別說下個月排練教室的租金了,連下個月的房租自己可能都交不起了。望著眼前這棟自己生活了將近四年的老房子,我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棟房子不僅有我和葉文語三年的回憶,還有和沈穎欣的回憶。
可現在,自己僅剩的這些錢,連這個月的生活都成了問題。
拋棄舊的東西是很難得,可如果我們不捨丟下過去,明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我想起自己停在附近的房車,或許,在房車上生活也不是件什麼壞事;或許,自己該從這棟滿是回憶的老房子裡搬走了。
......
排練教室裡,方洋他們幾人用一種不滿的眼神看著我,我則是對他們幾人笑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呀,你們這樣的話,自己差點就忘了前幾天你們用同樣的方法捉弄我的事情了。”
“大叔,雖然我知道那樣我們是不對的,可我實在沒想到你會竟然會記仇,記仇就算了,還記這麼久!”李沐語不滿的對我衝我抱怨道:“我現在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天蠍座的,大叔!”
“你可別亂說,我這人一般是不記仇的,有仇當場就報了。”頓了頓,我指著方洋和張揚他們二人,笑著跟李沐漁接著道:“你能不能學學他們,他們可都沒有說抱怨的話,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是心甘情願。你再看看你,有沒有一點做樂隊的樣子!”
“那是他們不敢!你要是不在這裡的話,他們肯定會用壞話把你淹死,讓你打噴嚏都猜不到誰在罵你!”
頓了頓,李沐漁又接著道:“還有,大叔!你能不能不要用一種長輩的口吻教訓我,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方洋被你的起床氣淹沒的時候啦?”
說完,李沐漁便壞笑著看著我,這時在一邊的方洋終於是忍不住的附和道:“就是就是,念哥,那時候我都差點被你罵的想跳樓了。”
“是吧,所以大叔這人簡直太不禮貌了,明明自己受過傷,非得也把別人的傘給折斷。”
“嗯嗯,這點我贊同你,沐漁姐,我現在也有點懷疑念哥是不是天蠍座了。”
......
方洋和李沐漁一唱一和的說著,控訴著我的罪行。
我忍不住笑了笑,並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語,而是走到臺上,抱起吉他的那一刻,我彷佛看到了自己幻想中的未來;沈穎欣站在我的身邊,臺下坐滿了人,烏黑的一片,自己則和沈穎欣站在聚光燈下,方洋他們幾人站在我們的身後,我們這群人站在廣闊的天空下,迎著風聲唱著獨屬於我們的歌。
“大叔,其實我一直想問個問題......”
李沐漁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我看向她,道:“什麼問題,先說好,私人問題不回答。”
“那我不問了......”頓了頓,李沐漁又說道:“我還是問吧......”
“你到底問不問的啊?”
“哎呀,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私人問題。就是,我想問,前天你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昨天你突然出現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整個人都變了......其實昨天我就想問了,誰知道你走的這麼快......”李沐漁好奇的看向我,道:“我就是想問,你怎麼一天的時間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的呀?”
聞言,我將目光看向窗外,腦海中浮現出沈穎欣的臉,是她將我從放棄的邊緣拉了回來,是她給了我堅持走下去的信心。所以,我幻想著有一天能追趕上沈穎欣的步伐,和她一起去更遠的地方。
將目光收了回來,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