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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她,早就把裡邊的那些人給毒死了,然後再找只替罪羔羊,就算別人知道又怎麼樣?權力在握,誰要是亂嚼舌根,殺無赦。
可惜啊,現在已經晚了。
夕顏剛走到門口,伸手推門,手還在半空,門便被開啟了。
夕顏淡淡地哂了眼站在門口完全錯愕的莫雲霞,越過她的身邊,徑直走了進去。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素白的衣袍,還有那張絕美潔淨的臉上,血跡已經完全乾涸,燈火搖曳,這模樣,有些嚇人。
“你……你不說已經死了嗎?”
莫雲霞已經關上了門,走了進來,指著脊背挺得筆直的夕顏,吞了吞口水,對於她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事實,有些不能接受。
夏明旭拿著書的手忍不住顫了顫,深邃幽暗的眸迸射出焰火一般的光亮,瞬間將那蒼白的臉點燃,儘管極力掩飾,可他卻還是忍不住激動,忍不住咳嗽出聲。
“殿下。”
莫雲霞著急地叫出了聲,衝到夏明旭跟前,重新將溫熱的參茶遞到他的唇邊。
夏明旭放下手中的書,對著莫雲霞擺了擺手,接過她手上的參茶,可那雙眼睛卻完全控制不住地在夕顏身上瞟,帶著明顯的興奮,似乎還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著原來她還沒死。
莫雲霞背對著夕顏,如水一般的眸子落在夏明旭的身上,明顯黯淡了下去,卻有些無可奈何。
才貌雙全,自信從容,聰慧驕傲,那份氣度,有誰是可以比得上的?
女人嫉妒,如果是男人,即便是定力再好,也會忍不住被吸引吧,那個女人就像是一個發光發熱的球體,一旦你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怕是再也無法收回了吧。
“今年的梅花提前綻放了。”
夏明旭放下手上的茶杯,看著夕顏一身素白的衣裳沾染上的鮮血,眼波恢復了最初的深邃和沉靜。
夕顏嘴角的笑容更深,明明是在笑,那嘴角的弧度也確實是向上揚起的,可是你卻不能感覺到一絲的溫暖,那雙眼波冰冷一片,沒有半分的溫柔。
夏明旭摻攙著莫雲霞的手,坐直了身子,右手輕握成拳,放在唇邊,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她所有的柔情只會在那個叫夏夜白的人身上綻放。
“是呀,御花園的那些花全部被染紅了,比起冬日盛開的寒梅不知美上了多少倍。”
輕描淡寫,卻止不住地讓人毛骨悚然。
“你,你來幹什麼?到底有何居心!”
皇后指著夕顏,走到夏明旭跟前,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夕顏看都不看她一眼,太子一派,向來以夏明旭馬首是瞻,皇后娘娘,那是個什麼東西,要說現在的話,只不過是昔日對手的階下囚而已。
“太子殿下,我們合作吧。”
她看著端坐著身子的夏明旭,她的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沒錯,就是命令。夏明旭不同意,景帝風流,不是還有其他皇子嗎?不過為了能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多費些功夫而已。
夕顏這樣說,夏明旭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條件呢?”
這條件自然是夕顏想要從夏明旭身上得到的東西,現在的夏明旭,還沒有對夕顏提出條件的資格。
“我要一個傀儡。”
沒錯,她要的就是一個傀儡皇帝,不會對她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的皇帝,相反,還要對她言聽計從的傀儡皇帝,她需要這樣一個人,完成顛覆匈奴的大業。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天機樓和顏夢樓再怎麼強大,還不足以與整個匈奴抗衡,但是如果有琉璃呢,如果手上拽著琉璃的所有雄兵呢,那就另當別論了。
“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