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根白玉簪,倒是能給暴君做一個好的禮物了。
馬車停在酒香四溢的小鎮旁,來往的人都提著酒罐子,柳安安在馬車內等了沒一會兒,睏意就湧上來,靠著軟枕呼呼睡了去。
她睡得深,等馬車一路平緩行駛抵達宮門,都未醒來。
還是丫鬟搖醒了她,勉強撐著換了輦車,回到元晨殿讓幾個宮女伺候著梳洗了,眼皮都不想睜,耷拉著眼翻身上床倒頭就睡。
次日醒來,柳安安坐在床榻上打著哈欠,手梳著亂蓬蓬的長髮,懶懶回神。
昨兒就像是半天暈暈乎乎,總覺著那賣酒的小鎮子,像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一進去就讓人暈乎乎,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柳安安梳洗了好,嗅到殿中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酒氣,忍不住問。
「那昨日沽回來的酒,可是放在這兒了?」
玲瓏上前來屈膝回復道:「回稟美人,那壺酒暫放在暖閣了,等美人今日的吩咐。」
暖閣裡放著,怎麼她都能嗅到酒香味?
柳安安吸了吸鼻子,總覺著那股子酒味就在她身邊,惹得她總是分心去找。
「別放在我這兒了,郡青,你去安晨殿,給陛下送去。」柳安安吩咐道,「勤政殿是處理政事的地方,送酒不好去那裡。」
「美人,不若今日陛下晚上來時,由美人給了陛下?」
郡青卻說道:「安晨殿若是沒有吩咐,奴婢等是不能去的。」
那也算了,等他來就等他來。
用過早膳,柳安安又想到了那圓臉小侍衛,話到嘴邊,卻叫不出名字來。
「郡青,你可知之前讓陛下派來跟著我出去過兩次,那個侍衛叫什麼?」
柳安安努力形容道:「年紀不大,是圓臉的,笑起來挺孩子模樣,像是能做主的。」
「美人說的可是薛侍衛?」郡青只一聽,立馬就反應過來,笑道,「薛侍衛是薛家的少子,年紀小但是早早就跟在陛下身邊,是個不錯的。」
「美人可是吩咐了他去做什麼,旁的奴婢不敢說,若是論起完成主子的任務,薛侍衛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柳安安用了那小侍衛幾次跑腿,才知曉他姓薛。
「該怎麼聯絡他,讓他來我這兒一趟。」
郡青面有遲疑。
「這怕是不太好辦。薛侍衛是侍衛,後宮居所,他不得來。美人若是要傳話他,不若去前面的雪閣?」
那雪閣,是後宮與前殿之間的一個樓閣,要過去,可是要穿風而過的。
柳安安思來想去,這事兒想必薛侍衛能辦好,頂著寒風跑一趟,倒是沒有這個必要。
「罷了,」柳安安選擇向寒風低頭,「既然是你都知道的,那他做事我只放心好了。」
「說來有件事要稟報美人。」
郡青說道:「昨日美人出宮,剛好錯過了泉合長公主回宮。」
「昨日午後,泉合長公主回宮,因為美人不在,尚未來拜見,已經入了淑太妃的太妃宮了。」郡青還提到,「與泉合長公主同來的,還有長公主在宮外的友人,陳家姑娘陳馨兒。」
柳安安得了訊息,笑了:「淑太妃定然是高興了,幾年沒見自己的女兒,想必是有很多話要說。」
「美人,泉合長公主攜友人入宮,高興的只有淑太妃,」郡青提醒道,「長公主成婚三年有餘,但是這位陳姑娘,年過十七,並未婚配。」
柳安安還是一臉迷茫。
「嗯?」
郡青嘆了口氣。
「罷了,美人現在還不能理解是什麼意思,等過幾日,長公主來拜見美人的時候,美人可能就知道奴婢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柳安安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