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斷了……
“何烈你個弱智神經質!誰會莫名其妙跑到酒吧裡面打架啊?你以為打架不痛不養好玩是吧?沒被打死都會被嚇死我找抽還是欠虐跑那麼遠來招架打?!我亂衝怎麼了?我愛往槍口上撞你攔我幹什麼呀?沒點骨氣你管我幹什麼?你誰啊你?我往哪死礙你什麼事兒了?啊?你說啊!!”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一腳踢開旁邊的鐵棍,繼續發飆:“誰TM開這酒吧的?有錢沒地兒放了,開個酒吧也不知道管管!這酒吧的老闆就是個孬種!”
兩三步,我衝到戰線前端,拽起剛才被我踢褲襠的那個青年,又補上幾腳,繼續吼:“你瞧瞧你們當流氓也太沒素質了!調戲人家小女生就這幾句臺詞?還馬子馬子的,什麼年代了?你TM手賤是不是?扇人家女孩的臉,你是不是男人啊?你看看那個渾身窟窿眼兒的王八蛋還尿褲子了!你說你就不能練好了再來砸場子啊?沒幾下就被打趴了,你不嫌丟人我都沒面子!我告訴你,老子跟剛才打你們的人是一夥兒的,有本事就衝我打兩拳,沒本事就給老子滾!!!!!!滾!!!!!!!”
呼了口氣,我終於,心裡舒坦了。
環顧四周,人們只是朝這兒望兩眼,然後繼續該幹啥幹啥,弄的我覺得特別沒面子。
撲通一下,我坐在地上,揉了揉腳,果然不能受刺激,剛才很神勇地提了鐵棍一腳,發了飆之後那疼痛就跟發酵粉一樣,現在只覺得腳要廢了……
“你不是很厲害嘛?在這揉什麼?”拽我的那傢伙還在旁邊,欠揍的腳踢了踢我,語氣裡滿是戲謔。
我不吭聲。
他的手,不,是爪子伸了過來,我盯著眼前這隻看起來很修長有力但是滿是傷疤的爪子,撇嘴,戳了戳他手掌上看起來最新的兩道傷,問他:“何烈大爺,你什麼時候又去上刀山了?這舊的沒好又來新的,你把打架當飯吃啊?”
爪子一把扯起了我,我哎喲一下,又坐了下去,使勁瞪著頭頂上何烈那張欠扁的臉,“老子真受傷了!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虧我們還是同、班、同、學!”
沒錯,這個傢伙真的是我們班上的!蹺課比我還嚴重,整天在外面找茬,找死,招架!
當初知道他名字的時候,我就跟西遊記的紅孩兒一樣,特意問了一遍“你就是那高二五班的何烈麼?”
這時他蹲了下來,笑的很無良,春花燦爛的,“真傷到了?痛了吧?剛才不是我拉你,你現在就被砸的頭破血流口吐白沫讓我送醫院去了,你倒好,還發瘋罵了我一通?”說著,他把爪子搭在我右腳上,狠狠捏了捏。
“啊啊啊啊啊!!!!!”
我流著兩行清淚,默默地被何烈扛到吧檯,默默用眼神控訴他的惡行,默默看著何烈拿來繃帶碘酒消腫藥,默默看著他幫我脫了鞋上藥,然後,繼續哀嚎……
“哎!何烈你不能輕點啊?嘶!輕點輕點!嗷嗷!!你故意的!啊啊!我詛咒你下次打架先被人踢褲襠!哎呦!!嗚哇……痛死了……”
腳下那人動作一點都不含糊,清洗,上藥,纏繃帶,還煞有其事的抬頭問我:“要來兩塊夾板嗎?”
“去你的!”我用左腳朝他踢過去,“老子腳還沒廢!”
“等你腳廢了再告訴我啊。”他躲開我的左腳,然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看舞臺下那人,不知死活的那堆王八早就爬走了,那灘排洩出來的水漬也清理乾淨,至於幫手的那些黑社會大哥,在何烈身後站著呢。
“喲,仔細一看,原來幫忙的是你家保鏢啊,”我瞟了他一眼,“不過也是,帶著小強那群人,被打的就是你了。”
他瞪我,沒說話。
我也翻了個白眼,扭頭不理他。
當初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