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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問:“愣著幹什麼?”

我一把拉住他,滿臉嚴肅:“何烈,我決定拯救一下你。”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從旁邊的桌椅隨便拿出一個大袋子,也不清楚是誰的,只得藉著用一用,到何烈的桌子前幫他翻了個透徹,把考試需要的資料書本拎出來,裝進袋子,然後雙手遞給他。

“你要我複習?”他嗤笑。

“拿著吧,我心裡也會好受點,不然看著你這麼遊蕩,哪天肯定會出事。”我苦口婆心,還善意替他分析了一番,“你拿著書,說不定晚上想點別的事情睡不著,然後就摸到這些東西,一時興起翻了翻,就像豬八戒看見美人魚,孫悟空看見白骨精,情激難已,醍醐灌頂,發現別有洞天……”

“嘖嘖嘖,囉嗦的要命!”他嫌棄地看著那袋書,最終還是接過去了。

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拍了拍他的肩,然後跟他下樓回家去了。

= =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期末考試倒是相安無事,考數學的時候,最令人竊喜的是,監考老師是許安……考務處主任一般不用監考,估計他也是暫時代一代某個老師,不過他一進來,我感覺到滿考場的考生都不淡定了。

也是,看我們家許安溫潤儒雅,遺世獨立,舉手投足皆為風景,自然吸引人。

不過數學考試對我來說,向來只有我絞盡乳汁地複習它,結果數學絞盡腦汁地虐我。儘管它虐我千遍,我卻只能待它如初戀!想著自己滿腔熱血地背公式做題目,結果一上考場就被打得棄甲曳兵,真是憋屈。

但可能是應了那句“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一次我從頭做到尾,花了近一個小時,感覺會做的題目一下子就多了起來,甚是欣慰。

待我放下筆,眼神兒不自覺地往許安那裡飄了過去。

他監考倒是嚴肅了幾分,少了點俊逸,多了些沉穩,此時他正低頭批著什麼東西(由於只是期末考試,監考老師並不是完全限制自由的),眼神專注,薄唇輕抿。他突然間皺眉,下顎緊繃,一會兒後又舒展開來,唇角好似勾著淺淺的弧度,那輕笑,讓他略顯狹長的眼睛裡眼波流轉,原本的淡雅如竹化為風情無限,我覺得自己的心突然間就盪漾了……

然後他抬頭掃視四周,便跟我撐著腦袋紅果果打量他的眼神對上了……

我見他俊眉一皺,似乎對我不專心的態度有些不滿,忙眨眨眼睛,做出一副“臣妾做不到”的痛苦表情。

而且我確實已經盡力了!

他苦笑,然後嚴肅地示意我拿起筆,看著我重新做回試卷才低頭繼續自己的事。

我沒辦法,從頭再一次看到尾,代數法,特殊值法,作圖法,推理法,瞎蒙法,抓鬮法等等統統一齊上,硬生生算了一個多小時,方法過程蠻橫至極,直到考試最後鈴聲響起,抬頭舒了一口氣,好像沙場搏殺許久一樣,筋疲力盡。

所以說數學考試是體力活。

等考完數學的時候,試卷交了上去,我便出教室整理書包了。沒多久,許安抱著收上來的試卷經過走廊,路過我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笑著說“加油啊”,我傻笑著點點頭,看著他走遠,感覺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肩膀延續到心臟的地方,冬天的冷風穿過時也化為夏日清風,暖到心坎裡。

原本心裡的某個角落破土而出的小芽,長得更歡了。

捱完了期末考試,由於才高二,學校並沒有要求我們考試後仍然要上課,所以領成績單前的幾天是休息的。

不過我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突然萌發一種回校複習的衝動,所以考試結束後放假的第一天,我揹著書包就雄赳赳氣昂昂來到了教室自習。

坐定後,感覺一個人佔著整個空蕩蕩的教室,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