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笑笑,閒適地靠在椅子上開口道:“那現在我提起了,你可以現在考慮一下……”
南安安有些無言以對,很多時候這種年齡差帶來的壓迫感都讓她無所適從。
“好,先不說這個。”姜洋拿出一張名片地給她:“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心理醫生,很有經驗也很有職業道德。”姜洋意有所指,“你可以和姜銘一起過去,畢竟這件事情也記不得。我想哪怕你現在沒考慮到以後的事情,也應該做好準備。畢竟我們做長輩的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家庭美滿,沒什麼遺憾。”
“這也是……我作為一個父親的私心。”姜洋說得很誠懇。
“好,謝謝叔叔。”南安安接過名片。
菜上的很快,姜洋還點了兩瓶紅酒,本著禮貌的原則,南安安倒了酒還敬了姜洋。兩人之間一沒話說,南安安就敬酒,最後她覺得兩瓶酒有一瓶半都進了她肚子裡。
一頓飯吃得挺久,完了之後姜洋還重新把她送回了學校,南安安摸著衣服口袋的名片心裡有些壓抑。
姜洋說的都是人之常情,但是她這段時間被逼得太緊,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別人,南安安上樓的時候有種深深的疲憊感,偏偏他們說的都對。
酒勁兒一上來,睏意也就上來了。南安安掐了掐眉心,把自己撂在床上,攤平成一個大字。
剛合上眼睛感覺還沒休息多久,手機鈴聲就又歡快地響了起來。
南安安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電話,有些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這麼早就睡了?”姜銘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南安安揉揉眼睛翻了個身,“我有點困,你現在在哪裡啊?”
姜銘低低地笑了一聲:“樓下。”
南安安趴到窗臺那裡看了一眼,急急地拿著手機跑下去,就看到姜銘站在路燈下,還拖著個行李箱。
他穿著風衣站在那裡,身姿挺拔。
南安安跑過去笑眯眯地抱了一下姜銘,明明才幾周沒見,卻感覺像是隔了很久。
姜銘順勢把她抱了起來,“很困嗎?要上去繼續睡還是跟我回去?”
南安安頭磕在姜銘肩膀上,“嗯,跟你回去。”
姜銘拖著行李箱一手拉著她的手往西門那邊走,南安安困得整個人都扒著姜銘的胳膊任他把自己往前面帶。
夜風清涼地吹過來,姜銘感覺一身的疲憊都消散了,快走到西門那裡的時候南安安突然站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腳下走路,一邊跟他解釋道:“這邊有個缺了一半的井蓋,上次唐胖胖就是卡在這裡……額,我不是不相信你啦”
南安安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近視嗎,我怕你看不清。”
姜銘按了一下她腦袋說了四個字:“下不為例。”
不被信任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姜銘的公寓離西門不遠,好久不見南安安,姜銘也不想打車就這樣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拖著南安安往公寓那裡走。
c市的夜景很漂亮,姜銘看南安安困得走路好幾次險些磕到,乾脆直接把她背了起來,南安安趴在他背上,兩手搭在他胸前,尖下巴摩擦著他的肩窩,溫熱的鼻息就噴灑在他頸側,帶著酒味兒。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場景,姜銘卻覺得溫暖而安心。
“姜銘……”南安安一說話下巴就磕著他的肩膀,“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你陪我去看吧。”
姜銘步子停頓了一下,低聲問道:“怎麼了?”
“我們一起去。”南安安很認真,“好嗎?”
“好”姜銘最終還是答應了。
南安安得到他的回應就又趴在他身上睡了,姜銘把她揹回家的時候這孩子睡得不省人事,姜銘去浴室洗完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