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
“你看錯了,你覺得小云會開車嗎?”
“那她是誰?”
這個問題讓梁希靜想了半天,然後吞吞吐吐地回答:“他是我們小時候的鄰居,你馬上就要到花江市老家讀大學了,所以我叫她把你的東西先送到花江市我們以前住的地方。”
“哦?是嗎?”
“下著這麼大的雨你也出來,給我乖乖地滾回醫院”
“你放手吧,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梁風臨義正言辭地說道:“唬誰呢?出事的時候,我可是牢牢地把他抱在懷裡,我都沒死她憑什麼死?”
梁希靜嘆了口氣:“信不信由你,但是你要珍惜自己的身子,快回去躺著吧。”
他淋著雨蹣跚地向醫院大樓走去,十分無奈,但沒走多遠,卻又轉過頭來大吼了一句:“我還是不信。”這時雷聲也跟著響起來。
那一間病房裡只有一個病床,他一個人躺在上面,回想著那一場可怕的事故,如果時間能倒流,他不會再帶她去坐那危險的摩天輪。他一直望著天花板,發呆,直到凌晨三點才合上眼睛。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了,他還在床上,蒼白的臉讓他看上去是一個臥在病榻上的殭屍。夏天的風把窗簾挑開,乾癟的陽光透了進來,才把那蒼白的臉照出血色,也照醒了他。
他一醒來就板著張臉,直到他翻了個身,發現……
“這是……?”枕邊無緣無故的放著奶瓶項鍊,這正是當年他送給夏湘雲的東西。
“難道……她昨天晚上來過?”他萬分驚奇。
護士端著藥走來,開啟門後房間裡居然連半個人都沒有。
他跌跌撞撞得跑到醫院門口,看見又一輛小車在梁希靜的目送下離開,但這次車已行了很遠,沒看清楚車裡的人。
那憔悴的聲音又在梁希靜的背後響起“姐,這次車上又是誰?”
她又想了半天才說:“和你昨天看到的是同一個人。”
他說的又是那一句“哦?是嗎?”梁風臨看著梁希靜,對她很是懷疑,她一定隱瞞了什麼,但他知道姐姐的性格,問再多她也不會說。
他拿出了那個奶瓶項鍊給希靜看。“姐,夏湘雲還活著,這就是證據,昨天我睡著的時候她偷偷地把這個放在我的床上。”
梁希靜驚呆了,夏湘雲走得真不乾淨,幹嘛留下這個東西啊。想來想去,總得給弟弟一個解釋,於是說道:“這東西是我放在你枕邊的,夏湘雲已經死了,如果沒死她躲著你幹嘛?!!!”
這一問問得他啞口無言。
“快給我回到病房裡躺著,現在你只需要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住院的人就該像豬一樣生活。”
“好吧,等我傷好了,一定會找到她,就算她變成了豬,我也要把她找出來。”
梁風臨走後,梁希靜摸出了電話。
“小薇,你到哪兒了?”
電話那頭傳來葉小薇輕柔的聲音:“要到了,一會兒我就把風臨的物品放進你們的老家裡。”
“那麼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到了花江後,小薇用梁希靜給的鑰匙開啟了梁風臨老家的門,十多年過去了,要不是為了讀大學,梁風臨估計都不會再回來,屋子裡結滿了蜘蛛網。
讓梁希靜擔心的並不是小薇會不會把風臨照顧好,而是那個身心俱傷的丫頭。
梁希靜開啟了手機:“喂……小云,你到了嗎?”
“還早呢,我才上火車,靜姐,風臨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已經醒了,一切都好。”
“那我就放心了……”說罷,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小聲地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