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混入宵小。”
“是,侯爺。”
樓下的人太多。
祁秋年和兄弟倆離開的時候,都是走的後門。
他招呼了一個跟在他身邊的小廝,“你去打聽一下京城現在書寫用的紙張分別是什麼價格,然後再找外地的貧苦學子,打聽他們本地的紙張是什麼價格。”
小廝立馬小跑去了。
小承安不太懂,“祁哥,打聽這些做什麼?”
祁秋年摸了摸他的腦袋,並不回答。
【小孩子嘛,還是單純一點。】
晏雲澈看了他一眼。
回府之後,小承安今天的課業還沒完成,被兩個哥哥趕去讀書去了。
不愛做作業,是孩子的通病,即便是天才兒童也一樣。
小承安哼唧了一下,“那祁哥要先把其他的詩集給我看。”
“行啊,我保證。”祁秋年大手一揮,“等你把今天的課業做完,就去我書房裡拿。”
小承安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說吧,佛子大人,特意把承安支開,是不是有什麼悄悄話想跟我說。”
晏雲澈開口就是個大瓜,“京城所有書畫舫,裡面賣的紙,全是陳氏造紙iu鹽坊生產的。”
祁秋年還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陳氏是誰。
準確來說,是馮陳氏,右相馮良的續絃夫人的孃家的生意。
整個京城的紙張全部來自陳氏,這是搞了壟斷。
自古以來,獨家生意是最賺錢的,這陳氏是右相馮良的岳家,而右相又是三皇子的岳家。
一介商賈,要如何做到壟斷市場?必然是有晏雲耀那個狗東西的手筆的。
古代這姻親關係,確實是不能忽視的。
祁秋年嘖了一聲,他原本只是想單純地衝擊一下書寫用紙的價格。
一貫錢才一刀最次等的紙,而這一貫錢,相當於一兩銀子,按照購買力來說,在後世也差不多一千塊錢左右了。
一千塊錢買一刀會暈染的黃麻紙,瘋了吧。
這個時代雖然工藝技術有限,產量或許不會太高,但人力卻是最不值錢的,他們之所以能賣這麼貴,還是想搞壟斷。
壟斷的不止是紙張,還壟斷了基層百姓識文斷字的機會。
派出去的打聽紙張價格的小廝回來了。
“侯爺,如今京城裡最次等的黃麻紙,價格上漲了一半,其餘的紙張,價格也有一定幅度的上漲,一般都在一到三成。”
祁秋年心裡嗤笑,個狗東西,一兩銀子賣一刀最次的黃麻紙還不夠,居然敢漲到一兩半?
晏雲澈倒是解釋了一句,“每次春闈,紙張價格都有所上漲,包括地方府試鄉試。”
也就是說,但凡近期有考試,紙張都會漲價,這算上不成文的規矩了,學子們幾乎也習以為常了。
聰明的,也會趁著漲價之前,囤一些在家裡備用。
但舉子們進京趕考,不可能大批次地帶上紙張,一路舟車勞頓,風餐露宿的,萬一被雨淋溼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不如到了地方再買,儘管他們心知肚明,京城的紙只會更貴,可他們也別無選擇。
舉子們進京也不是乾等著考試,他們要想方設法去摸清考官的喜好,甚至是揣測出題的方向,幾個同窗好友組織在一起做習題,這紙張的消耗量不就上去了?
還有一部分,就像前段時間那樣,某某學子的文章辭賦被大儒褒獎,或是有大儒的大作流出,爭相摘抄學習的,那更是數不勝數。
其他州府,沒有三皇子壓著,如果沒有世家壟斷的話,尋常黃麻紙的價格,大概在三百文錢到七百文錢之間浮動。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