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可不收,這都不知道是哪裡搜刮來的民脂民膏。
“殿下,本侯那位小掌櫃的傷已經治好了,用不上這麼多銀兩,人參就更用不上了,殿下還是直接帶回去吧。”
晏雲耀差點兒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從來沒人敢這麼不給他面子,還是被一同來的幕僚拉了一下,才順過氣來。
不過都到這個地步了,也沒必要再虛與委蛇了。
“祁小侯爺,本宮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本宮的麻煩。”
祁秋年故作詫異,“殿下此話怎講?本侯何時與殿下作對了?”
晏雲耀都要被氣炸了。
確實,他沒有證據,任何人都找不出證據。
因為從祁秋年進京之後,不論做的哪一件事情,都與百姓生活息息相關,哪怕是開了一家暴利的玻璃專賣店,人家還特意做了低價的暖水瓶。
現在整個京城都風靡了。
再說別的,賑災,教百姓製冰,推廣良種,都是以百姓為出發點,確實算不上跟他作對。
換成別人,頂多是說一句他們政見不合罷了。
但他自己知道,祁秋年就是在針對他,如今陳氏倒臺,他付出不少代價,才沒讓陳氏徹底破滅,可日後他就少了一個給他提供銀錢的冤大頭了。
這陳氏,從前每年給他進貢的,幾乎要佔他所有收入的一半了。
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情,陛下居然就直接清查了陳氏,其中沒有祁秋年的手筆,他是不信的。
祁秋年油鹽不進,不管晏雲耀怎麼說,他都一副跟我沒關係的態度。
晏雲耀氣狠了,“祁侯,你也別得意,日後,走著瞧。”
氣走了晏雲耀,祁秋年心情大好,特意把春日祭祀結束剛回極樂苑的晏雲澈叫過來,一起慶祝慶祝。
順便要一說,戰止戈前段時間從祁秋年這邊拿了一批土豆紅薯玉米,親自給西北大軍送過去了。
應當也是要去探望戰國公老爺子,老爺子現在五十多快六十歲了,對於這個三十歲就能自稱老夫的時代,五十多歲確實老了。
即便是放到後世,也是退休的年紀了。
“如何?”祁秋年親自煮了奶茶,臉上都寫滿了春風得意,“佛子大人覺得怎麼樣?”
晏雲澈無奈,“侯爺是想問奶茶如何?還是問這次陳氏的事情如何?”
“佛子不妨都說一說。”祁秋年帶著幾分小得意。
暗衛
晏雲澈簡直是拿他沒辦法,而且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出言語來表達。
旁邊的晏承安倒是非常激動,“祁哥真的好厲害,兵不血刃,居然讓盤踞商界多年的陳氏元氣大傷。”
右相和晏雲耀也得到了重創。
其實祁秋年也沒料到陛下能如此雷厲風行,他後面的招數都還沒使出來呢。
不過也虧得是陳氏本來就爛到根裡去了,醃瓚事兒太多,根本不是哄抬物件那麼簡單,但如果不是那些隱奴被搜查出來,估摸著陛下還不至於如此生氣。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起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