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徹底放鬆,然後也沒注意到他大外甥對他兄弟稱呼為年年。
“說說看怎麼回事吧?我到現在還雲裡霧裡的,前幾天聽說你們一起出京了,到底去哪兒了?”
晏雲澈請他進去坐下,才慢慢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下。
戰止戈有些生氣,“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們就帶兩個暗衛,幾個武僧就去了,也不知道找我派幾個人?”
祁秋年訕笑,“當時事出緊急,為了不引起晏雲耀的注意,我們只能低調行事。”
真要帶著戰止戈,再帶一隊的將士,都不消他們接到蘇尋安,在路上怕是就要先經受幾輪刺殺了。
戰止戈嘆氣,“如今情況怎麼樣?”
祁秋年:“證據都在我這裡,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到時候把證據交給陛下,等傅相爺將那些人證帶回來,應該就可以塵埃落定了。”
“我先來了。”戰止戈說,“我讓韻兒去國公府跑一趟,將士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陛下應該也能收到風聲,事關重大,陛下或許會派人來接。
祁秋年點點頭,“蘇尋安和暗七暗九呢?他們如何?”
“都受傷了,但是不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戰止戈說,“我爹知道訊息,肯定會將蘇尋安的妻女接過去,讓他們暫時住到國公府去。”
這天底下,除了陛下下令,怕是沒有人敢硬闖國公府了。
祁秋年也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家人,不怕被脅迫,晏雲耀也不會蠢到去找他府邸裡那些下人的麻煩。
畢竟在這些權貴眼中,家奴如草芥,草芥要如何能威脅得到主子呢?
總不能是去捉了煤球一家三口,用大胖貓來威脅他吧?
但是蘇尋安還有妻女在京城,能得到國公府的庇護,也就安全了,他也能放心了。
很快,今天出去搜尋的,也帶回來了那些黑衣人的屍體。
晏雲澈用長劍挑破了他們胸口的衣裳。
果不其然的,都有一個圖騰。
戰止戈瞧見了,同樣神情凝重。
祁秋年不明所以,“這圖騰有什麼講究?”
晏雲澈點點頭,緩緩將這件事情道出。
因為大晉的開國皇帝是和尚出身,導致全國百姓也大多信佛,但大晉卻沒有阻礙百姓有別的信仰。
比如說道教。
道教幾位俗神,財神,福祿壽三星,土地公,城隍爺,都是百姓常拜的道教神仙。
俗話也說,佛道不分家,想這樣的正經教派,都是看自己的自由。
但幾十年前,突然多了個別的教派,叫神女教,說是保健康長壽的。
健康長壽,對所有人都有吸引力。
因為大晉並不禁止別的教派,神女教很快就積攢了一大批的信徒,可漸漸地,官府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神女教,需要信徒的獻祭。
“那不是邪。教嗎?”祁秋年皺眉,古往今來,邪。教都是不容於世的。
晏雲澈點點頭,“先皇陛下得知此事之後,大肆追捕了神女教分散在外的神官,可是卻拿普通百姓沒辦法,總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百姓也只是受了矇蔽罷了。”
再後來,全國各地的神官都被斬首示眾,神女教也漸漸沒了風聲。
可如今,這神女教怎麼又現世了?
“所以這個圖騰就是神女教的標識?”
晏雲澈點點頭,有些不能理解,“晏雲耀即便是大逆不道,為何會與邪。教攪和在一起?”
他從前也沒在晏雲耀的心裡讀出過任何關於這個教派的內容。
祁秋年想了想,“或許是這邪。教餘孽隱瞞了身份,潛伏在晏雲耀身邊,若是哪天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