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底層的牧民們,為了避免麻煩,平時都是儘可能繞過那片牧場走的。
所以對他們來說,那片牧場如同雞肋,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畢竟是他們的國土,哪裡能輕易割捨出去呢?
至於說祁秋年口中的這個馬匹的數量好商量,他們已經不怎麼相信祁秋年這個貨的嘴了。
奸商,妥妥的奸商。
這次,晏雲澈都沒去隔間翻譯,他就坐在祁秋年身邊,小聲地跟祁秋年翻譯這些蠻夷大臣們的心裡話。
祁秋年聽得想笑,什麼奸商,他覺得,整個大晉,都不可能會有他這麼仁慈的商人了。
不過,這是要看對誰了。
祁秋年還在琢磨,這完顏鶴到底有沒有拖延時間的意思。
這一時半刻的,也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完顏鶴他們終於商量結束了。
“小侯爺,若是我們讓出那一片操場,這馬匹的數量,能怎麼談?”
這意思是可以商量了,也是松嘴的意思了。
祁秋年心中暗喜,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撐著下巴,“之前本侯說的是九千,現在就打五折吧,四千五,完顏大王以為如何?”
完顏大王以為不如何。
雖然這一下子少了四千五,但他們卻需要割捨出去一片牧場。
如此看來,這價格,比之前還更嚇人。
一片國土,即便是沒多少用的國土,但那也不是四千五百匹馬兒能比的。
“既然如此,這談判還是改日再說吧。”完顏鶴髮話了。
祁秋年瞭然,這是要拖延時間了。
不過他不慌。
就等著完顏鶴聽到京城裡的訊息吧。
誒嘿。
祁秋年十分坦然攤手,“那就改期吧。”
他回答得太過於乾脆,完顏鶴本能地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卻想不通其中的問題所在。
談判再次無疾而終。
祁秋年和晏雲澈回了院子,那兩個被派來‘伺候’的男子也在。
或許是李國公離開之前跟自己兒子說過什麼,這幾日,李國公的兒子也會找機會把這兩人交過去問話。
這兩人還是聰明的。
沒露出什麼破綻,而且根據祁秋年的提示,他們也會透露祁秋年和晏雲澈的動向。
今天,祁秋年看見他們,稍微琢磨了一下。
“你們也來這麼久了,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幫忙辦一下。”
兩人趕緊表忠心,“侯爺儘管吩咐。”
祁秋年和晏雲澈對視了一眼,把他們帶進了室內。
隨時守護的暗一明白,立馬警戒了起來,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溜進來。
祁秋年開門見山,“我們需要李國公的虎符。”
砰的一聲,兩人立馬就跪了,全身都在發抖。
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兩人這身份,怎麼可能拿得到李國公的虎符呢?
而且,這要是被發現了,他們不得被大卸八塊?甚至還要牽連家族。
雖然他們被家族放棄,他們日後也沒打算回去了,但自己的親孃,都還活著,是他們親爹的小妾,而小妾沒有人權。
他們不回去了還好,若是日後做出一番成就再回來,他們的親孃在後院的日子也會好很多。
但是,他們要給家族惹來麻煩,自己喪命沒關係,連累親孃,便是不好了。
再則,就他們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偷得到虎符?
祁秋年笑了笑,“別緊張,不是要你們去偷。”
兩人鬆了一口氣。
祁秋年繼續說,“只需要你們過去回話的時候,多注意一下,看他們書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