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坐如鐘,行如風,臥如弓。
祁秋年也是一個懂得張弛有度的。
白天訓練完了之後,晚上再搞一搞晚會。
教他們唱一唱‘紅。歌’,做一點小遊戲等等。
偶爾,他也會把將士們分成兩個陣營,進行一些聯合對抗,輸的一隊要給贏的那一隊洗襪子什麼的。
如火如荼地訓練的兩個月,所有將士們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再次入城的時候,祁秋年起碼帶隊,兩千將士走得整整齊齊的,精氣神也很好。
從前,百姓們就怕這些士兵,士兵是不講道理的。
有頑皮的小孩兒,衝進了隊伍,家長們都嚇得腿軟了。
要從前,那些兵痞子,可能兩腳就把孩子給踹出去了,幾歲的娃兒,怎麼經受得住成年人的腳力。
但這次,百姓們就見到了大晉的新將士們的風采。
兩個小將士,溫和地把小孩兒送出了隊伍,然後還笑著叮囑了家長兩句,最後又趕緊回到隊伍,跟上戰友的步伐。
百姓們不知道的是,祁秋年在這段時間,沒少跟他們做思想教育。
不說讓他們做到未來士兵那種為人們無私奉獻的精神,至少也要懂得尊重百姓。
跟他們講講,如今的軍餉,都是天底下百姓們的稅收,收入國庫,再發給軍隊。
所以,百姓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晏雲澈看著他家年年的訓練成果,嘴角高高揚起。
他絲毫不否認,若是給他家年年足夠的時間和經費,他家年年必然能訓練出比戰家軍更有凝聚力的戰士。
當夜,祁秋年回去之後,晏雲澈也說起了這個事情。
祁秋年笑著說,“把這練兵的方式給止戈兄送過去唄。”
他從前就跟戰止戈講過一些,但沒有這麼詳細的。
他也不藏私,想了想又道:“讓劉猛這邊派幾個人過去吧。”
如果光送文書給戰止戈,戰止戈依葫蘆畫瓢,倒也不會太差,但就是不夠味兒的。
別看那些訓練完之後的晚會,唱歌,小遊戲,不起眼,完全就像是給將士們放鬆用的。
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這也是增加將士們凝聚力的一種方式,也能增進將士們彼此之間的感情。
讓劉猛這邊派幾個人過去,先像他這樣,訓練出一兩千人,再由這一兩千人分散去訓練大軍,比較妥當。
至於越俎代庖的問題,祁秋年和晏雲澈都不擔心,他們跟戰家的情分本就是不同的。
是可以徹底把後背交給彼此的情誼。
晏雲澈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那這次北方邊軍訓練,你也要跟過去?”
祁秋年咂巴著小嘴兒,品出一絲酸溜溜的感覺。
他嗷嗚一聲,把晏雲澈撲倒在床上,“咋了?我們家王爺吃醋了?”
晏雲澈簡直是哭笑不得。
確實有些捨不得,但也不至於吃醋。
不過既然他們家年年都這麼說了,他當然順勢翻身,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吃醋了。
祁秋年:“……”嘿嘿。
晏雲澈:“……”呵~
事後。
祁秋年緩過氣兒來,“這次邊城,我還是要去一趟的。”
晏雲澈嗯了一聲,“多久回來?”
祁秋年琢磨著,“大概要不了多久。”
接任邊軍的是陛下的親兵,他不擔心那邊不配合,老皇帝肯定給了他聖旨的。
到時候直接讓劉猛的人去分隊訓練就是了。
祁秋年就是還有一點兒別的想法,給老皇帝訓練一隊特種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