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鐵路一環扣一環的,要是某個資料出了差錯,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只有祁秋年親自上陣。
但幸好,從北宜到京城的道路,幾乎是一馬平川,幾乎沒有什麼大的坡道,甚至是山路都沒有,不用開山打隧道了。
北宜到京城,原本就有一條官道,官道如今還在修水泥路,而且已經修了很長一段路了。
晏雲澈也在跟前面的州府進行商議,讓前面的州府也開始修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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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秋年去勘查道路去了,晏雲澈也沒有閒著。
農忙過後,就到了每年一度的徵收傜役的時間了。
古往今來,百姓是最怕徵收傜役的,吃不飽穿不暖,還累死累活,這都不說了,若是遇到一個性子不太好的督軍,動作稍微慢一點,被鞭打都是常有的事情。
每年服役都得丟掉半條命。
這古代人,不願意分家,服徭役,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因為一家只出一個男丁,若是分了家,那每家都得出人。
不過即便如此,還有不少百姓為了避開服役,從而跟家裡大打出手,兄弟鬩牆,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北宜不同於京城,京城富庶,不到緊急時刻,傜役都是可以花錢買人頭的,差不多都是十兩銀子一個人。
然後地方官,再用這一筆錢,僱人來做傜役,總有貧苦家庭,是願意多出幾個人的,而且僱人,當然是可以賺錢的。
當然了,這僱的人,肯定是賺不到十兩銀子的,這都是不成文的事實了。
但北宜不同,北宜貧苦,今年有了祁秋年的幾家工廠,又有了土豆紅薯玉米,算得上是寬裕了不少。
但真讓每戶人家都花錢免傜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十兩銀子呢,從前,他們一家十幾口人,省吃儉用一年,都未必能存上這些錢。
現在的情況好些了,但他們也早就已經習慣了節儉,除非是真的迫不得已,否則他們是不會願意花這個錢的。
有時候,錢真的是比命重要。
而且,這裡的百姓大概是窮怕了,他們不懂什麼政治,但他們知道每一任太守,如果不犯錯誤的話,基本上只會在一個地方任職三年。
也就是說,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就覺得晏雲澈這個七王爺,只會做三年的太守。
而祁秋年這個侯爺,是跟晏雲澈這個王爺一起過來的,那些工廠也都是小侯爺的,這也就意味著,三年之後,他們可能就要離開,工廠就未必能辦得下去。
這諸多情況,大概就在他們心裡形成了一種,現在工廠的夥計,只能做三年的概念。
能賺三年的錢,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們也盤算著,等城外的房子修完了,他們上了三年的工,也能有錢去買紅磚水泥了,哪怕是把屋子修小一點呢,總好過土坯房吧。
這都是大多數百姓心中的想法。
但其實,如果有聰明人的話,從晏雲澈這個安北王的封號來看,就知道北方或許會變成晏雲澈的封地。
三年時間,是不足以讓一個貧困州府迅速發展起來富裕州府的,至少在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