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意思,即便是西北不平靜,即便是戰止戈與他是好友。
大概還是有些心理陰影的吧。
大殿之上,為首的黑人,說著蹩腳的大晉官話,還帶著一些嶺南口音。
“尊貴的皇帝陛下,我代表部落,向您問好。”
他沒跪,只微微俯首。
老皇帝本身其實並不怎麼在意跪不跪的,畢竟天天都有人朝著他跪地磕頭。
可是他不在意,但不代表,這海外來的人就能不跪。
人家祁秋年第一次覲見陛下的時候,身上還背了那麼大的功勞,都還是規規矩矩下跪行禮了。
於是便有些不爽。
老皇帝,“你叫什麼名字,來大晉多久了?”
“我叫阿普,是嶺南那邊的村民給我取的名字,來到大晉。”他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已經三年了。”
老皇帝呵笑了一聲,“既然已經來到大晉三年了,還不曾學會大晉的規矩?沒人教過你,平民見到皇帝應該要跪地行禮的嗎?”
阿普似乎不太能理解這麼長的話,稍微琢磨了一會兒,“三殿下說我是貴族,可以不用跪。”
祁秋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雲澈隔得老遠,就聽見祁秋年心底猖狂的笑聲了。
晏雲耀的臉又黑了,今天黑臉的次數直線上升,就差面板變黑了。
他連忙站起身,走了出來,“父皇,兒臣之前是對他說,他不必跪兒臣,阿普尚且有些不通官話,請父皇息怒。”
老皇帝點點頭,倒也沒真計較,不過也就是給這些外族人來一個下馬威罷了。
轉回正題,“今日,你們送來的禮物是什麼?”
阿普笑出兩排大白牙,正準備開口,就被晏雲耀打斷了。
“父皇,阿普說不清楚,還是由兒臣來介紹吧。”晏雲耀開啟後面兩個僕從抬著的錦盒。
祁秋年伸頭看了一眼,長長的,有些像炮筒子,表面鑲嵌了紅紅綠綠的寶石,全都是成色特別好的那種。
如果放在後世,這炮筒子上的寶石,加起來估計得價值上百億了。
可是這東西,在大晉看來,似乎就過於俗氣了。
大晉,沿襲古文化,都比較的含蓄,擅長低調的奢華,這種大剌剌的鑲滿寶石,總感覺像是暴發戶。
大臣們也交頭接耳的,似乎都有些覺得這人不懂什麼是低調,看著貴重,但卻也只能是看著了,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把鑲滿寶石的東西拿出去在手上把玩吧。
祁秋年卻注意到一個細節,那晏雲耀開啟箱子的那一瞬,似乎臉上表情都裂開了。
怕不是那阿普自作主張給那筒子鑲滿了寶石?
如果是這樣的話,祁秋年就更想笑了。
晏雲耀勉強維持著體面,“父皇,阿普的部落最是盛產寶石,也喜愛濃烈的色彩。”
老皇帝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畢竟的寶石還是很值錢的,雖然俗氣了點,要是拆下來,賣出去應該值不少錢。
沒辦法,現在有了祁秋年這個意外,原本還算充裕的國庫,好像一下子就窮得不行了,原本還算繁榮的大晉,好像百廢待興。
處處都要錢吶。
想到這,突然就覺得這花花綠綠的寶石不俗氣了,老皇帝甚至都給了那阿普一個笑容。
晏雲耀清了清嗓子,“父皇,這禮物最重要的不是寶石,而是他的功能,他是一支千里鏡,透過這筒子,能看到正常視力看不到的遠方,若是用於大晉的軍事,定然能如虎添翼。”
老皇帝聽了這話,第一時間並沒有露出喜色,反而是看了一眼戰天涯。
戰國公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