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小皇子,然後才回話。
“就是修補過的地方沒事,那些比較邊緣的地方,還沒有修補到的,幾乎全部潰堤,但幸好,那周邊沒有多少百姓,臣也帶著將士們及時疏散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晏承安和祁秋年都鬆了一口氣。
伍錦繼續說,“只是那周邊的農田,房屋……怕是十不存一了。”
祁秋年也嘆息,“只要人活著就好,房子沒了還能再建。”
老皇帝那邊,啪地一聲,將伍錦呈交上去的奏摺摔在桌子上,“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伍錦趕緊垂頭,不敢言語。
老皇帝氣得喘大氣兒,晏承安趕緊過去,給他順了順胸口,“父皇,莫要生氣,氣大傷身。”
老皇帝嘆息一聲,“還是我兒懂事。”
隨後,他又將目光落在祁秋年身上,帶了三分的審視,“為何當初沒有全部修補?”
祁秋年就知道老皇帝會問這個問題,幸好他提前就想好了說辭。
“陛下,先前臣的部下蘇尋安發現那水利用料疑似有問題,就趕緊送了書信進京,臣也給您看過了,只不過當時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培育水稻,將修補的水利的事情延後,等水稻豐收之好再行修補也不遲,但我等誰也沒有料到今年會有暴雨,還會造成潰堤。”
老皇帝點點頭,確實,他派伍錦過去,一是為了查詢水利工程被貪汙的事情,二是幫忙修補水利。
幫祁秋年培育水稻,都只是一個幌子。
祁秋年有句話說得對,誰也沒料到今年會有特大暴雨,總不能是祁秋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選擇性修補了會造成人員傷亡的地方,而人少的地方就不修補吧?
而且伍錦整理的資料裡,水利潰堤造成的損失並不嚴重,嚴重的是山洪,泥石流等災害。
老皇帝完美地錯過了真相,“去把晏雲耀給朕叫過來。”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父母連名帶姓叫自己子女的時候,子女就該小心了。
緊接著,老皇帝又點了幾位大臣的名字,叫他們一同過來商討。
老皇帝把伍錦的奏摺給了戰國公,“淵賢也跟著一起看看吧。”
祁秋年湊了過去,晏承安仗著年紀小,也支了個腦袋過去看。
奏摺上,除了這次暴雨造成的損失,還有當地官員的不作為,以及豆腐渣工程的證據,只不過證據還不太全面。
準確來說,是查到參與貪墨的官員還不全面。
祁秋年不免也有些心驚,這伍錦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根據蘇尋安的話說,就是這個伍錦很低調,沒想到不吭聲地就查出這麼多證據。
不過蘇尋安也是個聰明人,應當不至於讓伍錦發現異常。
“伍錦先下去吧。”老皇帝發話,現在還不能讓晏雲耀看到伍錦,以免起疑心。
這樣一說,那就是對晏雲耀起了疑心了。
晏雲耀來得很快,“父皇。”
他知道自己現在被父皇厭棄了,態度放得很低,表情也不如從前的意氣風發。
老皇帝眼神中帶著審視與失望,“你可知,建渝州府,連日暴雨,造成了水患,百姓民不聊生。”
晏雲耀瞬間就給跪了,“兒臣願請旨,自願去建渝州府賑災抗洪,修補水利。”
“修補水利?呵。”老皇帝都給氣笑了,“如果朕沒記錯,不過幾年之前,那水利才重新修整過,那時便是你負責的。”
晏雲耀汗流浹背了,“父皇,建渝州府常年雨水都比較充足,那,那水利年年沖刷,被雨水衝擊,所以才會造成潰堤,兒臣自願前往,查明真相。”
老皇帝捏緊了拳頭,一腳踹翻了晏雲耀,“朕何時說過是水利潰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