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莊接納了大部分,她們現在都靠著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至於還有一部分,去了別的州府。”
晏承安若有所思,覺得這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至於那些去了別的州府的,確實沒法強求。
人各有志嘛。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祁哥,可供女性工作的崗位越來越多,是不是也可以變相性地幫助她們脫離苦海?”
祁秋年欣慰地點點頭,“確實是如此,這世道許多家庭重男輕女,咱們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改變他們的思維,但若是女孩日後也能出門工作了,他們想要把女孩賣掉,在口裡罵女孩是賠錢貨的時候,也得要掂量一下了。”
畢竟女孩都能賺錢了,還算什麼賠錢貨?
如今,他工廠有兩種領工錢的模式,一個是全數發放,另一個方式,是每個月都只領八成,剩下兩成存在工廠,以備不時之需,本人可以隨用隨取。
也是給那些姑娘們留一條後路。
但其實,祁秋年這一招,也防了那些讓女孩兒出來打工,還一分錢不給女孩留的吸血鬼家庭。
至於,姑娘的家人來鬧?那是不可能的,這種家庭都欺軟怕硬,他這個侯爺開的工廠,誰趕來鬧事?
他們還要擔心,如果把他這個侯爺惹急了,把他們家裡人開除工廠,那才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即便不服,也得給他憋著。
晏承安真心佩服。
再說,工作給女性帶來的好處。
別的不說,他現在工廠裡的那些女工,都先不說那些還沒成婚的小姑娘,就說那些死了丈夫的,被丈夫休棄的,如今都搶手得很呢。
多的是人想娶她旗下的女工當老婆。
要知道,祁秋年旗下的工廠,偷奸耍滑的,肯定不要,這就已經替那些想討老婆的男人篩選過了一回了,留下的,個個都是勤勞持家的好姑娘。
在這地方,百姓的首要追求是養家餬口,一家人填飽肚子才是王道,才不是追求什麼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一位有工作的女子,即便是嫁了人,在婆家也能硬氣一點。
而且,姑娘們的改變,也是顯而易見的,從前她們對婚事,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基本上都是父母說了算。
現在不同了,她們也可以去挑剔男性了。
當然了,祁秋年工廠裡的那些男工,也成了搶手貨。
即便是工廠裡的男工搶不到,那些去工地搬磚的,也是不錯的。
晏承安又再次詳細地記錄了下來,祁秋年也沒說什麼。
關於重男輕女,男尊女卑的思想,確實是太難改變了。他也不是聖人,無法做到改變這個世界。
但至少說,如果有姑娘願意掙脫,他也會努力為那位真願意掙脫的女子,謀求一個掙脫之後的方向。
孫禮和周武心思各異。
他們都要比晏承安大好幾歲,在他們成長的這十多年裡,有些觀念,是一直伴隨著他們成長的。
但是現在,祁秋年卻給了他們另外一個角度。
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覺得有所不妥,但細想之下,女子也出來工作了,那豈非不是多了一份創造力。
就說小侯爺這工廠,如果全部招男的來工作,大部分男子不如女子心細不說,工作效率這些都先不講。
就說,全部招男人,這工廠能招到足夠的工人嗎?能按期交付成千上萬的,即將要銷往外地的貨物嗎?
祁秋年帶著他們繼續在城裡轉悠,走到一座裝修清雅的樓閣面前,裡面傳來悅耳的竹笛聲。
這次不用三個年輕人問,祁秋年自己就開口了,“這只是戲樓,吃茶聽戲,聽曲兒的地方。”
祁秋年說,“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