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老九聽到老十這麼喊，非但沒停，反而走的更快了。

因為時間緊湊，所以胤禩和十一的婚禮也相當的簡單，沒有媒妁之言，沒有大擺宴席，有的只有被紅布裝點的兔宅，有的只有滿臉紅光的新郎和蓋著紅蓋頭的新娘，還有那咬著繡花手絹默默哭泣地兔十一的哥哥們。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大嗓門的老十充當司儀，因為覺得有趣，所以分外賣力。

宋璃冷淡地看著這對拜天地的夫妻，逆天換來的幸福會長久嗎？

“二拜高堂。”高堂只有老兔子，原本想請胤禛坐在男方家長的位置，因為長兄如父，卻被胤禛拒絕了。

“夫妻對拜！”最後一拜，兩人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而胤禩此刻看著十一的臉格外滿足，一生一世一人，他便覺得足夠了。

“送入洞房！”

“切。”宋璃看著那對緩緩走進內堂的新人，內心說不出的煩躁，也顧不得在場的其他人，便轉身離去。胤禛看著宋璃今日的滿臉不快，不由得也跟上腳步，走了出去。

宋璃自然知道胤禛就在自己身後，可是此刻的煩躁卻讓她不想回頭，一路下山，而胤禛則跟著他一路默默地不說話。

山下的四合院不過幾天沒住，卻讓宋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怔怔的停在門口，沒有進門。而胤禛則停下腳步，站在她身後，他是在等吧，等她轉過身，等她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可是，他並沒有等到宋璃對他敞開心房，卻只看見宋璃伸出纖纖玉手一揮，原本的四合院便如夢幻泡影一般，化作煙塵不見了。

“阿璃？”胤禛覺得宋璃現在的心情是很不好的，他想上前安慰，但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卻讓他只能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能上前。

原本四合院的位置只剩下一片慘白的土地，除了門前的冬青之外，什麼都沒有。

“胤禛啊，你說為了那虛幻的愛情，寧願違逆天意，那樣值得嗎？”宋璃的聲音充滿了迷茫，她沒談過戀愛，不懂得愛情為何物只是覺得不值，“愛情，到底是什麼？”

胤禛聽了宋璃的話，一愣，他沒有想過宋璃會這麼問，愛情，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確定，只是，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愛上了眼前的女子，雖然相逢只是短短的十日。

“我所知道的愛情從來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宋璃抬起頭仰望著天，彷彿在回憶那久遠的曾經似的，平淡地說道，“聽說，我的父母是因為相愛而在一起的，他們的愛在別人看來是轟轟烈烈，但是最終還是分開了，我被視為兩人的麻煩，在各個親戚之間推來推去。我的老師和他的夫人很多年前也是很相愛的一對夫妻，卻因為太愛對方，他的夫人差點殺了他。為什麼，我覺得相愛的後果就是會帶來無盡的麻煩？”

胤禛從來沒有聽到過宋璃提起這樣的事情，他無法改變宋璃所知道的過去，但是，他覺得，如果，他不說什麼，眼前的女子恐怕會一直迷惑下去，即使愛上了誰，也不會明白。

“我覺得，愛一個人，是不會覺得麻煩。”胤禛說著，感覺到宋璃周圍氣場的改變，上前了一步，一邊說，一邊往前，“等阿璃有一天愛上了誰，便會明白。”

“胤禛說的好像很懂似的。”宋璃突然回過頭，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像是好了許多，“被胤禛愛上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知道天底下哪個女子會有擁有那份幸福。”

“是你。”胤禛想要那麼說，卻將話噎在嘴邊，遲遲沒有說出口，他要怎麼說，才能將她心裡的那份疑慮除去？他要怎麼說，才能讓她走進他的身邊？他要怎麼說，才能讓他住進她的心裡？

“阿璃今後要住哪裡去？”胤禛知道他們之間這個話題是說不下去的，便換了個話題，指著前面的空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