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知府可是才說了,自己原本的師爺可不姓程,一月多前,原來的師爺失蹤,正好你出現,才拿你來頂了位置。”胤禛說著,把玩著手上的白玉扳指,眼神如同盯著獵物的鷹隼一樣盯著他,“你為什麼會出現得那麼巧呢?”
“這世上。。。。。。巧合。。。。。。何其多。。。。。。”
“那你又怎麼會成為街上賣畫的書生呢?”胤禛的話突然轉變,讓李衛和十三疑惑的抬起頭,而聽了這話的師爺,也慢慢地抬起了頭,混沌的褐色眸子中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神采。
“沒說。。。。。。師爺。。。。。。不能去。。。。。。賣畫。。。。。。”
“是啊,大清律列的確沒說。”胤禛嘴角扯起一絲殘忍的笑,看見他笑的人頓時抖了抖,將視線轉開,“但是,大清律例也沒有說,一個師爺,能干預知府的公務,能調動衙門的官兵。”
胤禛不可能去為難一個小小的師爺,除非,這個師爺有讓他為難的理由。
早在宋璃失蹤的那天,李衛就從知府的口中套了出來,那天將難民當作叛黨的主意,是師爺想出來的,當天去派糧的也是師爺,叫人喊抓人的也是師爺。這一月多來,知府衙門的大小事務都能見到這位從天而降的師爺的影子,讓人不得不好氣,不得不懷疑。
尤其這一月裡有過皇帝被刺的事情,康熙使得是障眼法,而真龍天子不在知府衙門的事情也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但是,這件事情卻在短短的一天裡就洩露出去,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之中有叛黨的細作。
“四爺。”李衛聽到下人來報,便硬著頭皮走到胤禛身旁耳語了幾句。
只見胤禛聽了李衛的耳語之後,微微地露出了笑容,不同於冰冷殘忍的笑意,如同融化了冰雪的初陽,讓牢中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其實,你說不說,都沒有什麼打緊的。”胤禛走到牢邊,對著那身上滿是血水的人說道,“你的主子,想必是不會在乎你的死活的。”
“呵呵。。。。。。用硬的不成。。。。。。現在來當說客了嗎?”
“你的死活,和我也沒有多大關係。我只是來籌款和查案。”胤禛轉過頭,朝著大牢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天地會的事情,是太子的管轄。”
這不經意間扔出來的炸彈,讓奄奄一息的人的某種頓時射出精光,死死地盯著走出去的身影。
“他,居然知道我是天地會的?”師爺,程師爺,也就是那一天宋璃誤認為是千河的書生,心裡不由得擔心起來,“這韃子是如何知道的?他還知道什麼?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
“四哥,你等等我。”十三見老四出去,便忙跟了上去,順道問了問跟在他身旁的李衛,“你和我四哥說了什麼?讓我四哥一下子就變了臉?”
“十三爺,奴才能說啥啊,當然說的是好訊息咯。”李衛帶著狡猾的笑意,故作高深。
兩個時辰前,揚州聚豐齋旁的小吃鋪。
“咕咕咕咕~~”宋璃聽見自己的肚子裡在不停著叫著,頓時紅了臉,不過好在,好像沒有誰聽到。
自己肚子餓了,沒有吃早飯,也沒有吃中飯,所以肚子餓了。
可是,她沒有帶錢。
而且,她不想回去。
所以,在這包子鋪前糾結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給。”一個好看的娃娃拿著兩個肉包子遞給她,雙眼閃發閃發,頭上用紅絲帶扎著兩個小包子,可愛極了。
“你給我吃?”宋璃有些不太確定,她不認識這個娃娃啊,這年頭的娃娃就那麼慷慨嗎?
“嗯,璃大人不是餓了嗎?”小娃娃正是當日跟著瘋道士離開的冬青,因為某些原因,所以他和瘋道士又出現在了這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