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猜到了一二。

“節哀！”顧宇淡淡道。

牧雲天苦笑一聲，輕聲道：“漣兒她陪了我百年，這百年我很開心。”

這百年時間，他一直在維持著姜雲漣的生命。

但也僅僅是這樣了，百年時間便是極限。

其實認真說起來，雙方應該是仇人才對。

牧雲天一心想著毀滅世界，而因為顧宇的干擾，才使得姜雲漣提前復活。

功虧一簣！

牧雲天當初是恨意滔天，但如今他已經看淡了。

一切皆已註定，再是不甘又能如何。

他們雙方沒有對錯，有的只是立場不同。

牧雲天輕聲一嘆，望著顧宇，認真道：“你很厲害，哪怕是在長生界，我也從未見過。”

這話並非他誇大，而是他真心實意的誇讚。

這百年來，各界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

輪迴！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概念。

在長生界有輪迴嗎？

反正他沒有聽說過，長生界，只有一條生命長河，並沒有輪迴一說。

當生命長河動盪，浪潮將真靈拍上岸時，那些真靈將會化身為新的生靈。

一些真靈，甚至會毀滅於生命長河之中。

當生靈死亡之後，真靈重新落於生命長河之內，那時的自己，將不會是自己。

或許有一部分是他，但終究不是了。

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只可惜，這輪迴對他們無用，不然他真的很想投入輪迴中。

倘若真能來世再見，便是天大的幸事。

他在想，顧宇能否將輪迴連線到長生界？

只是他註定看不到了。

顧宇看了眼面容哀傷的牧雲天，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雖然是這樣問，但從對方的神情，他已然猜出。

牧雲天抬頭望了眼星空，緩緩道：“陪著漣兒。”

“我來此，是送你一件禮物。”

顧宇一楞，好奇道：“什麼禮物？”

牧雲天取出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說道：“這裡面有我全部修為，還有長生之氣，就當是我送你的吧，希望對你能所有幫助。”

顧宇眼眸一亮，看向牧雲天手中的珠子，笑問道：“捨得？”

有些意動。

說實話，他很眼饞。

長生之氣，這玩意可難尋啊。

“沒什麼捨不得的。”

“只希望你有一天，在有能力時，能夠殺掉至元天尊。”

“不過……”

牧雲天頓了頓，突然笑道：“你就不想殺也沒辦法，一旦進入長生界，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當然，如果你願意跪下祈求，說不定會放過你。”

顧宇撇了撇嘴，下跪？

想多了。

至於前往長生界，他又不急。

過段時間再說，起碼要等自己的所有神話生物創造完畢。

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再說。

也不知道進入長生界的人族如何，自己上去能否抱一抱大腿。

希望那些人族前輩給力點，能夠讓自己抱一抱大腿。

能在這個世界修煉到不朽境，資質顯然是不錯的。

顧宇伸手接過珠子，打量了一眼，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提著至元天尊的頭來你的墓地祭奠。”

對他來說，至元天尊就是仇人。

要麼他將至元天尊摁在地上摩擦，要麼他被摁在地上摩擦。

能打死至元天尊，將其的頭割下來祭奠一番也就是隨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