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由轎中步下一紅衣麗人。
“都已經三天了,仍找不到人嗎?”賀香玲等看好戲的說。她故意看了一眼湍急的河水,然後一搖頭,“水勢那麼大、天氣這麼冷,索情是鐵定沒指望了。”
萱雪寒眯著眼看她,拳頭緊握多時。
“怎麼,我說的是實話,難不成我說錯了什麼嗎?”她冷笑,“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不會便宜了別人,若我沒法子毀了那東西,我會讓得到它的人不見!”
“賀王府養出瘋子。”萱雪寒看她的眼神無時不帶殺氣,不過,他告訴自己,現在縱使將此女碎屍萬斷索情也回不來了。
索情的命,他要他們賀王府全府性命來賠。
“隨你怎麼罵。”目的達成,她心情可好了,不會因為萱雪寒的任何話而惱怒。“情之所鐘的女子再也無法待在你身邊了,現在你也能體會我的心情了吧?”
萱雪寒冷鷙一笑,“郡主,為了要讓我體會你的心情,拿你賀王府的人的性命賭上沒必要吧?”
賀香玲愈來愈覺得他的森冷令她毛骨悚然,然而她仍是一臉倔傲的表情,“我看瘋了的人是你,你以為你是皇上嗎?要任何人死,任何人都不得不死?”
“我不是聖上,但是,我會完成我對你的承諾。”他冷笑。他萱雪寒從不說自己做不到的事。
“你……”
“快回賀王府求庇護吧,免得我一時氣憤,你將是第一個死在我手中的人。”萱雪寒冷冷的看著她,目送她上轎,看她花容失色忙不迭地往轎子裡鑽。
所謂“惡人無膽”大概就是她這種人吧!平常時候總是一副氣焰高張、氣勢凌人的樣子,真正遇到了事又躲得比誰快。
他雖恨極賀香玲卻不會在這個時候殺她,她愛看別人生離死別的樣子,他也會讓她有機會嚐到這種滋味。
前幾天他到國丈府賀壽,順利地從鐘有期的書房盜出偽玉璽和其與外邦密謀造反的信函,而信函中明白的寫出,若外邦派兵入關,將由賀王爺接應。
就憑著信中的數語,賀家難逃密謀賣國之嫌,屆時就算他無所行動,賀家也會為自己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所有一切和萱王府有恩怨情仇的,近日內都將作個了結,在這個時候,索情她究竟在哪兒呢?
“王……王爺!王爺──”一名侍衛行色匆匆地向他奔過來,“發……發現了……”
一聽到“發現了”三個字,萱雪寒的心一直往下沉。在這種時候沒發現什麼比發現了什麼更教人有所期待。
一旦發現了索情的屍體,一切就是無可轉圜的定局了,上天!
那名侍衛拿了一蓮型玉佩走過來,“王爺,方才有人在河畔的雜草旁發現這個。”
蓮型玉佩?萱雪寒接過來看。
這玉佩是索情的!他記得,當初他還似無賴的以這玉佩向她索了個“謝”字,更因此而知道她的名字。
“這玉佩在哪兒發現的?”萱雪寒跟隨著侍衛前往發現玉佩的地方。
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再下雪,因此河畔枯草旁還留有一些可尋的痕跡。
“王爺,玉佩是在這裡撿到的。”侍衛說。
“這裡──”他蹲下身子尋找蛛絲馬跡。“這地方河畔和河水的落差高度十分小,若索情飄流到此是有可能被救上岸,且這裡距國丈府的大池子又近……”他喃喃的說。
看來索情是被救上岸了,只是不知是生是死。
上蒼啊!請接受我的請求!只要索情能平安無事,我願以壽命作為交換,只要她活下來,一切都不重要了。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列兩排,待皇上往龍椅上坐定,內侍即宣告,“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