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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的人估摸也弄不到車,這就尷尬大了。

不過幸好雲錚這會兒考慮的是用腳踏車改善後勤運輸能力,倒是不必考慮這種社會風潮的問題。社會風潮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在中國古代這種仁義禮智信當先的時代,“奇技淫巧”這個帽子往誰腦袋上戴過去,麻煩都很大。東漢的鄭玄在《禮記。王制》的註釋中:“作**,奇服,奇技,奇器以疑眾,殺!”並把先秦最傑出的工程技術專家公輸般(即傳中的魯班)列為首誅物件,就因為魯班運用奇技作了奇器,歷代王朝都崇尚義和利,道和器的區別,所謂“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言義和道的被奉為君子,言利和器的被斥為小人,這就把知識和知識產品分成尊卑貴賤,提倡坐而論道,輕視技術和經營,此種價值取向主導中國數千年。

這樣的觀點,就連孔子的嫡傳弟子也對抗不了。“子貢……見一丈人方將為圃畦,鑿隧而入進,抱甕而出灌,搰搰然用力甚多而見功寡。子貢曰:‘有械於此,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見功多,夫子不欲乎?’為圃者仰而視之曰:‘奈何?’曰:‘鑿木為機,後重前輕,挈水若抽,數如泆湯,其名曰槔。’為圃者忿然作色而笑曰:‘吾聞之吾師,有機械者必有機事,有機事者必有機心。機心存於胸中,則純白不備。純白不備,則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載也。吾非不知,羞而不為也。’子貢瞞然慙,俯而不對。連孔聖的親傳弟子都敗在這種觀點面前,遑論他人。

雲錚穿越來這大半年,已經基本熟悉了這個時代人的思維,如果他雲少帥、雲探花閒得蛋疼去發明個腳踏車騎來玩,肯定會成為奇技淫巧的壞典型,遭到萬人唾罵和鄙視。所以他想到這個點子的時候,第一點考慮的不是腳踏車能不能在這個時代製造出來,而是可不可以製造,萬一製造出來,是不是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難以解決的麻煩,以及這樣的麻煩能不能用別的方法避免。有一樣好的想法卻要現考慮能不能去做,這恐怕是中國從古到今一直沒有變過的一項悲哀,自由,任重道遠。

辦法不是沒有,藉著給軍隊提高運輸能力的風,雲錚覺得如果自己能做出腳踏車,裝備到軍隊當中,確實從實際上提高了運輸能力,節省了大量人力物力資源的話,應該是有足夠的理由頂住那些反對之聲的。節省人力可以成節省民力,節省物力可以成節省民財,有了這兩條在先,以他雲少帥拉虎皮當大旗的本事,足以拿出一番大道理,讓自己的行為不斷不是“奇技淫巧”,而且還“利國利民,功在社稷”。

相通了這一點,這時雲錚才去考慮古代的腳踏車發明究竟是否可行。

原先的歷史上,腳踏車是西方人的發明,來歷是這樣:1790年,有個法國人名叫西夫拉克,他特別愛動腦筋。有一天,他行走在巴黎的一條街道上,因為前一天下過雨,路上積了許多雨水,很不好走。突然,一輛四輪馬車從身後滾滾而來,那條街比較狹窄,馬車又很寬,西夫拉克躲來躲去幸而沒有被車撞倒,還是被濺了一身泥巴和雨水。別人看見了,替他難過,還氣得直罵,想喊那輛馬車停下,講理交涉。西夫拉克卻喃喃地:“別喊了,別喊了,讓他們去吧。”馬車走遠了,他還呆呆地站在路邊。他在想:路這麼窄,行人又那麼多,為什麼不可以把馬車的構造改一改呢應當把馬車順著切掉一半,四個車輪變成前後兩個車輪……他這樣一想,回家就動手進行設計。經過反覆試驗,於1791年第一架代步的“木馬輪”小車造出來了。這輛小車有前後兩個木質的車輪子,中間連著橫樑,上面安了一個板凳,像一個玩具俱似的。由於車子還沒有傳動鏈條,靠騎車人雙腳用力蹬地,小車才能慢慢地前進,而且車子上也無轉向裝置,只能直行,不會拐彎,出門騎一會兒就累得滿身大汗。剛剛出現的新東西總是不那麼完善的。西夫拉克並不灰心,他繼續想辦法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