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鑫臉色也微微一變,只覺門口處一股極強的殺氣若有若無。沉思一算,旋即知曉。
撥通了段雲地電話,吳鑫道:“段叔叔,我們到了門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走,你們來人接一下吧。”
段雲一聽,心頭一沉,雙目凝視著朱笑天。喝道:“你在門口做了什麼手腳?如若有了什麼嚴重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旁邊人聽了,都駭異起來,驚恐不安地看著段雲和朱笑天。
朱笑天心猛地一沉,臉色蒼白起來,顫聲問旁邊一人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門口布置了什麼?”
那人一聽。冒出一身冷汗道:“不好!忘了撤掉門口處的鐳射殺陣!這殺陣無形無色無味,他們怎麼會知道?”
“豬腦子!殺陣地殺氣一般的高手都能感應出來,他們又豈會不知?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真是豬腦!”段雲“忍不住”大罵了起來,其實只不過藉機發飆,指桑罵槐地罵幾聲姓朱的。
旁人聽了都默不作聲,卻覺又是好笑又是擔心,都知是段雲故意為之,因他向來是個溫文爾雅之人,罕有沉不住氣而罵人之時。
朱笑天捱了罵卻不能指責,頗有啞巴吃黃連的感覺。不由臉色紅紫。一陣惱火之下猛地扇了那人一巴掌,旋即對其破口大罵了一番。並責令他迅速解決。
那人臉上捱了一巴掌,半邊臉滾燙,又捱了一陣臭罵,心裡恨極了,卻不敢反口,急匆匆得令而去。邊走邊罵,又忙著找下屬去解決問題。
吳鑫、肖劍、胡斌三人正悠閒地在門外站了片刻,便有人急匆匆而來解釋一番並致以歉意。
吳鑫臉露不愉,見那人只是個下屬,卻露出不耐煩來,顯然沒有把自己幾人放在眼裡,不由很是生氣,拉了胡斌、肖劍便即轉身回去。那人倒慌了,一時手足無措,忙向上頭報告,又得了一陣罵。自是急得不行,急急攔住了三人,軟磨硬纏才把三人勸住,這才欣喜萬分地領著三人前往公園內。吳鑫卻突然一陣甜言蜜語,那人暈頭轉向之際,身子已輕飄飄地,被吳鑫奇異的眼神弄得一陣迷糊,呆傻地朝三人笑了一笑,便急急往前頭帶路而去。
肖劍、胡斌心知有異,只含笑不語。
時值夏日,驕陽漸火,園內卻綠蔭壓地,林木蔥蔥,本是幽靜清雅的園內卻因無人而透出一派森然地景象來,雖則清爽宜人,吳鑫等卻心頭益發仔細謹慎起來。
入園不多時,穿過鬆柳,便來至一湖,曰:靜翠湖。湖如其名,因外面的聲音被環湖的小山遮蔽了,只傳來斷斷續續的鳥叫而顯得越發清幽翠綠起來。
此刻湖邊卻早已站著數人,靜靜地看著吳鑫等三人。當中一人,穿著極是講究,頭髮、鬍鬚修整有致,寬臉肥鼻,大腹便便,儀容觀之不凡;其左側一人,形容消瘦,顯得個子極高;其右側一人,身體極為壯碩,一派軍人作風。再往兩邊去便是段雲等人。
肖劍、胡斌認得大半人,吳鑫也已認出,實在太熟悉了。
待吳鑫等往那中央三人行去時,朱笑天昂首闊步,從旁側越出,迎了上來。
吳鑫心思一動,置於身後的右手手指微轉。輕輕撥弄了一番。先前那開門引路之人突地趨向前去,一伸手,乾脆利落地向朱笑天臉上摑去。這一舉止讓所有人都驚呆住,朱笑天更是莫名其妙,怎麼也料不到他有此舉。一來兩人身份地位相差懸殊,二來朱笑天身懷高深武功,向來霸道無比。旁人對其懼怕還來不及,哪裡敢做出此等冒犯地行為來。待朱笑天這麼一愣。噼啪清脆兩聲過後,臉上已多了幾條紅色指印。
朱笑天愕然看著那人,待臉頰火熱起來隱隱生疼時,才惱羞成怒,一提掌,便是猛地擊出,將同樣茫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的那個人劈得一個踉蹌。滿嘴鮮血,後退了十餘步才仰天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