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是這麼說的……與雪家合作,利用雪家當世無雙的財富,來成就大業……不過……在奪得天下第一之後,在與天下第一美女雪仙兒洞房之前……命令元天限暗殺了……”
楚陽偷眼看了一下雪淚寒的臉色,這才沉聲說道:“……雪家財閥之主,雪晨陽……”
雪淚寒的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臉色在那一瞬間突然變得雪白,全無血色。
他仍舊巍然如山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未動。手指頭兀自輕輕敲著桌面,落點如一,絲毫不差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現在手指頭敲擊桌面固然落點如一,著力點恆定,桌面上的著力點位置早在第一下的時候就已然無聲無息地出現一個透明的洞,之後的每一下敲擊,都會有一道勁力循空洞而入。
而連腳底下的地面,卻是千瘡百孔。
這一幕看得楚陽心驚膽戰,卻有不敢貿然驚擾。
眼前這一幕意味著什麼?
這種種跡象意味著雪淚寒力道的失衡,在力道普一離手的瞬間,還能循最初的軌跡、最原始的落點設定而行,再之後,竟是完全失控的。
這一手若是就尋常高手而言,仍是難能,可是對於雪淚寒,這等絕頂大高手,超級強者而言,卻是一種極端失控的表現,但如此缺失,雪淚寒竟始終不查?
半晌過去,雪淚寒兀自垂著視線,卻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一瞬——
在這個距離方圓數十里的人們,同時感覺到呼吸困難!
因為這一刻,想要呼吸空氣,居然做不到了!
索性就只有短短一瞬,否則死得人可能就多了,而且死得冤枉至極!
“然後呢?”雪淚寒吸著氣,聲音仍自平靜的問道。
楚陽乾笑兩聲,道:“我說老雪,你沒事兒吧?大家自己人,要是……”
雪淚寒緩緩抬頭,清澈的眼神盯在楚陽臉上,木然全無任何表情,輕輕地,一字字說道:“我、說、然、後、呢?”
素來膽大包天的某閻王咧了咧嘴,突然感覺現在的氣氛很非常相當的有點兒滲人;勉強幹笑了兩聲,又斟酌了片刻才道:“得了,我還把元天限手札給你,你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該說啥了……你這樣子,我��幕牛��擄 !�
這句話本是玩笑,想緩解氣氛之用;但雪淚寒竟是全然不為所動,只是很平淡的伸出了手。
無聲無息地伸到了楚陽面前。
但楚陽額頭竟沁出了冷汗,分明能夠清晰地看到,雪淚寒所有的手指骨節處,都已經發白!
楚陽很懷疑,自己如果很單純的把那手札放到雪淚寒的手上,那手上會不會瞬時冒出一股強大至極的氣勁把手札毀掉呢?
手札毀掉也沒什麼所謂,反正內容楚陽已經牢記心中,全然有數了,可看不到手札內容的雪淚寒會如何呢?自己會不會成為被宣洩的目標呢!
如是想了半天的楚陽,竟是好半天沒個動靜。
雪淚寒再沉聲道:“手札呢?你見鬼了?”
楚陽這會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心道我可不就見鬼了麼,你現在這德行簡直比鬼都滲人,又磨蹭了片刻,這才百般無奈地將元天限手札拿出來:“喏,這裡邊的內容挺多的呢,你自己看吧;只要你有耐心……”
話沒說完,那手札已經到了雪淚寒手裡。
然後楚陽就發現雪淚寒貌似不見了。
不對,也不是不見了,他整個人分明還坐在原地,但楚陽卻感覺他其實有已經不在這裡了。整個人已經融進了天地之中,隱身於自然之內!
他用精純到了駭人聽聞的精神力,將自己整個封閉了起來。
自己在一頁一頁地翻看元天限的手札。
他看得很認真,很專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