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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看亨伯比,啊!總算找到一件似乎很完美的殺人案了。動機和手段都太適當了。如果託馬斯醫生不能使他的對手中毒,就沒有別人辦得到了。他每次替他敷傷口的時候,都可以使亨伯比重新感染,但願前面幾個案子也完美一點就好了。

「平克頓小姐呢?她的問題就比較難解釋了。不過有一件事一定沒錯。託馬斯醫生在德比賽馬那天至少有大半天不在威奇伍德,他說是去接生,也許沒錯,不過他開車離開威奇伍德也確實沒錯。還有什麼?對了,那天我離開他診所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很高傲,紆尊降貴似的。他的微笑就像清楚地知道已把我引進歧途,在一旁冷笑的樣子。」

盧克嘆口氣,搖搖頭,繼續往下想:「艾伯特呢?他也很有可能。外表正常、家境富裕、受人尊敬,一個最不可能是兇手的人,而且他也很有自信,兇手通常都是這樣過於自信,以為自己一定能逃脫法網。艾米·吉布斯去找過他一次,為什麼?她找他有什麼事?有法律方面的問題請教他?為什麼?或者只是私事?湯米說曾經看到一位小姐的來信,是不是艾米·吉布斯寫的呢?或者是霍頓太太寫的,卻被艾米·吉布斯拿到了?還有什麼人可能寫過這麼隱秘的信給他,結果不小心被辦公室小男孩看到的時候,會惹他生那麼大的氣呢?還有什麼對艾米·吉布斯的死不利的證據?帽漆?像艾伯特這種人對女人方面往往觀念很守舊。他是那種老式的情人。湯米·皮爾斯呢?很顯然——為了那封信,那一定是一封關係重大的信。卡特呢?嗯,他跟卡特的女兒有麻煩,但是艾伯特可不想惹出醜聞——像卡特這種卑鄙下賤的小人,想必敢威脅他。他!他已經成功而聰明地殺過兩個人!卡特,去他的吧!趁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把將他推進河裡!嗯,這樣殺人實在太簡單了!

「我對艾伯特的精神狀態瞭解嗎?我想是吧,一位老小姐看到的卑鄙眼神,她就是在想跟他有關的事。還有,他跟亨伯比吵過架。老亨伯比居然敢跟他——聰明的律師兼殺人兇手——對抗。『老蠢蛋!一點不知道什麼命運在等著他!他完了!竟然敢恫嚇我!』

「後來呢?轉身看到拉維妮亞·平克頓的眼睛,於是他畏縮了,露出知罪的眼神。他一向自詡不受人懷疑,這時候卻很明顯地引起別人的疑心。平克頓小姐知道他的秘密,知道他做了什麼事。對,可是她沒有證據。假定她到處搜查證據,或者到處跟人談,或者——他對人的判斷非常精確,猜出她下一步一定會做什麼。萬一她真的把這個故事親自告訴蘇格蘭場,他們也許會相信,並且開始調查。對,他一定要儘快採取行動。艾伯特有車嗎?或者他在倫敦租了一輛?總之,他那天也不在威奇伍德就是了。」

盧克又停頓下來,他想得太投入了,一下子很難由一種假設轉變到另一種假設。總要等上一兩分鐘,才能把另外一個人當作真兇。這一次,他想的是霍頓少校。

「先假設霍頓殺了他太太,他受過她太多的氣,而且她一死他就可以得到大筆遺產。為了裝得逼真,他必須假裝對她忠心耿耿。為了一直保持這種態度,他有時候——不妨說——演得太過分了吧?

「很好,他成功地殺了一個人。下一個是誰?艾米·吉布斯。對,可能性很大。艾米當時在他家做女傭,也許她看到什麼秘密——譬如少校給他太太喝下什麼有毒的東西,她本來不瞭解那一幕有什麼意義,直到霍頓太太死了她才明白。帽漆這種把戲對霍頓少校來說是非常自然的事——他是個很男性化的人,對女人的服飾很不瞭解。這樣一來,艾米·吉布斯的死就沒什麼問題了。

「卡特呢?還是一樣——艾米告訴了他什麼秘密,於是少校又乾脆弄死了他。

「現在看看湯米·皮爾斯。他還是不能忘了他喜歡到處打探別人隱私的個性,也許他在艾伯特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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