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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便去看望範統。

範統並未躺於床鋪休息,正繃著臉在小院子裡踱步,劍眉微皺,不知在煩惱何事。

“範兄。”路映夕走近喚道。

範統側過臉看她,舒展了眉宇,淡淡微笑:“路兄,今日可忙?”

“尚可。”路映夕亦淺笑著回道,沒有告訴他她累得病倒。

“你的氣色不佳,要多注意。”範統叮嚀一句,低咳兩聲,強忍住喉頭瘙癢的感覺。

“範兄,快回房吧,你現在吹不得風。”路映夕上前,想要攙扶他,但被他避過。

“嗯,這就回房。”範統低著頭,徑自走回房間。

路映夕跟在他身後,不放心地囑道:“新藥的藥性劇烈,需要七八日時間才能確定效果,如果你撐不住一定要說出來,我和師父會考慮給你換其它溫和的藥。”

“我曉得。”範統語氣淡淡,靠坐在床鋪上,舉目看向她,“路兄也去小憩會兒吧。”

路映夕蹙眉,才剛一腳跨進門檻,另只腳就頓住。範統似乎有意避開她?

她思慮著,卻見範統巳躺下,拉著被子裡住自己,顯然一副逐客模樣。

低嘆一聲,她退回門外。

“路妹妹?你也在這兒?”一道開朗得過分的高揚嗓音響起,旋即就見那明耀的墨藍色大步趨近。

路映夕不情不願地扭頭,那人正眉開眼笑地望著她。

“路妹妹認識範兄?”段霆天手上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一面解釋道:“南宮兄讓我監督範兄按時喝藥。”其實是他自己多事,非要搶這樁差事來做。

路映夕不吭聲,淺淡地頷首。

段霆天也不介意,自行入了房間,不一會兒又走出來,笑著道:“範兄喝藥就和飲酒一樣,咕嚕一口就喝完了。”

路映夕正眼看他,出聲問道:“段公子亦諳醫術,不知段公子認為這種藥的藥性會否過劇烈?”

段霆天毫不考慮地點頭:“參雜了毒草,確實冒險。可試著減少毒草的分量,覌測效果。”

路映夕沉吟,再問道:“段公子師承何派?”

“無門無派。”段霆天聳了聳肩,道:“年少時百無聊賴,翻閱了一些雜書,所以略懂皮毛。”

路映夕抿唇微微一笑。

“路妹妹不信?”段霆天揚起眉毛,不滿地斜睨她,“我說得可是大實話。”

路映夕不答,只道:“你為何叫我‘路妹妹’?我何時認了你做兄長?”

段霆天咧嘴,笑得戲謔而邪氣:“一看就知你年紀尚小,不是妹妹難道是姐姐?”

路映夕心下好氣又好笑,未搭腔,忽聞房內傳來幾聲重重的咳嗽聲。

“範兄?莫聽他胡扯。”範統口氣不善,瞪了段霆天一眼,才又道:”此人身份可疑,死皮賴臉要留在暉城,路兄無需理他。“

“範兄知道他身份?”路映夕奇道。聽這話語,範統與段霆天似是熟識?

範統悶哼一聲,道:“以前打過照面。”

“範兄這麼說實在太見外了。”段霆天笑吟吟地插言,“我與範兄乃是患難之交,當初在涼州,範兄遭人暗算,還是我幫了範兄一把,範兄莫不是忘記了?”

“霖國的涼州?”路映夕心中一凜,狐疑地看向他,“段公子是霖國人?”

“正是。”段霆天臉上掛著陽光笑容,魅惑的桃花眼閃著迷人的光芒。

路映夕眯眼,冷淡了語聲:“失敬,原來是段氏皇族光臨暉城。”

段霆天忙擺手,神情無奈:“我只不過是掛名王爺,閒散無權,路妹妹千萬別介懷。”

“我為何要介懷?”路映夕綻唇一笑,帶著點椰揄,“莫非你巳知曉我的身份?”但卻仍有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