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教訓了她,但她何其無辜。
皇帝走至塌榻旁,視線掃過她下身,復又收回,口中似不經意一問:“還痛麼?”
“嗯?”路映夕抬眼看他,一時不解,但旋即就明瞭,臉頰頓時燒紅。
見她不作聲,皇帝半蹲下身軀,於榻前與她平視,低嘆道:“朕本想給你美好的切夜回憶。”豈料會橫生枝節。
路映夕垂眸輕聲道:“皇上現在相信了?”她並不如此認為。
皇帝沒有答話,顧自道:“朕知道你殳有享受到,下次朕伝溫柔些。”
路映夕頭垂得愈低,耳根發燙,心裡惱怒起來。以她對他的瞭解,可以斷定,他根本沒有完全信了她。在心揣猜忌的情況下,即使舉動溫柔,又能補償什麼?
皇帝似乎與她有同感,嘆息著道:“只不知下次是何時了。”心有芥蒂,他不會再碰她。
“臣妾委實睏倦,還是不留下用膳了,請皇上允臣妾回鳳棲宮歇息。”
皇帝唔了一聲,並不挽留,看著她旋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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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鳳棲宮之後,日子變得異常清靜。皇帝既不駕臨,也不召見她。而師父所說的劫難,也並沒有發生。
這兩日她睡得十分安穩,只是清晨醒來時會習慣性地側頭看一看枕畔。不過再也沒有那人比她早起,悄聲更衣去上早朝。現在回想,才突然發覺,而之前她一直未覺得那是種體貼。皇帝一貫比她起得早,卻從來都不驚動她,也不讓內監叫醒她。他更衣洗漱早膳等等,從未要她伺候。
“小沁。”倚在窗旁,路映夕懶散出聲,“人在何處?”
侍位在後的晴沁心領神會,即刻低低應聲:“在後花園。娘娘不在的這段時間,她除了待在偏殿,也就偶爾去後花園走走,不曽出了鳳棲宮。”
“嗯。”路映夕輕皺黛眉,目光飄遠,定在窗外那株紫苿莉上。花間一隻彩蝶翩飛,怡然自得,悠然愜意。
“娘娘,奴婢始終認為,此人不可留。”晴沁低聲說著,斂眸垂首。
“小沁,你可想取代她?”路映夕緩緩回過頭來,注視著她秀美的面容。
晴沁一驚,忙跪地申辯道:“娘娘明鑑,奴婢決無此意!”
路映夕綻唇而笑,伸手扶她起身,一邊道:“莫驚。”
晴沁微抬眼看她,小心翼翼道:“娘娘懷疑奴婢的忠誠?”
“不是。”路映夕搖了搖文,徐徐道“你平日監視棲蝶的時候,多留意她的神態舉動。或許將來有一日,你真的可以取代她。”
“娘娘的意思是?”晴沁惶恐而疑慮。
路映夕無竟再多說,擺手示意她退下。
雖然目前還不能確定棲蝶是天生與她相似,還是用了易容術,但可以肯定的是霖國也非易與之輩。霖國膽敢刺殺慕容宸睿,也許私下早巳與龍朝有盟約。而慕容宸睿仍然留棲蝶在宮中,等於扣留了人質。在四國劍拔弩張的形勢下,她又何必強做出頭鳥,還是靜覌其變為宜。
在寢居內走了一圈,路映夕凝神細聽周遭動靜,過了片刻鐘,她才拴緊門窗,入了鳳床底的密道。
此處入口,實則住於床底的堅固青石之下,所以並未遭火勢波及。
下到石室,便見一人席地坐在壁沿。
“師父。”她溫聲喚他,再次勸道:“為何非要留在這裡?密室幽暗不見天日,何苦讓自己受罪?”
“在此靜靜心罷了。”南宮淵拍衣站起,露出溫和笑容。她不會知道,這二日他想了許多。再也無法對自己否認,他愛她。
“那麼師父打算離宮了嗎?預備去哪兒?”路映夕關心地問。
“先且回玄門。”南宮淵在漆黑中深深凝視她,眼波微漾,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