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克柔一面彷如坦克般的重步疾行,一面還不忘沿街謾罵。
原來她在暑假剛開始時,去西班牙找姐姐耿麗妍玩了一段日子,正巧遇上了“播音 員一號”──莉兒是也,而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她引以為傲、對男人冷感沒興趣 的美麗大姐,早已有了心儀的物件!
據莉兒透露的情報,那個幸運的“跩男”目前正在臺灣,有個挺臭屁的名字,叫龔 季雲還是龔烏雲什麼的。
“呵!真是天助我也!”耿克柔邪門的一笑。
實在幸運得很,由於雙親的執念,她中學六年都是在臺灣的中文學校度過的,對臺 灣不可謂不熟。
趁著這次到臺灣來向“跩男”龔季雲興師問罪的當兒,順道……不!是專程在最寵 溺她的外婆那兒落腳,手足之情與孝心可嘉兼顧,真是一舉兩得。
何況她的死黨之一安凱玲將到臺灣來和她會合,她就更是如虎添翼了,嘿嘿!想想 她們“三K黨”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耿克柔愈想就笑得愈可怖、邪惡……
“笨艾雷斯!回去後看我怎麼回報你!”
安德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飾,順便拍拍方才進入這個第三度空間時,著地失敗, 摔落在地所沾染的灰塵。
“嗯,又是最英俊迷人的我了!”
他滿意加自負的一笑,對於穿著,他一向是個相當重視高品味的藝術大師。這可不 是他自吹自擂,而是他們那邊的世界各族所公認的!
再看看披在肩後的吸血鬼王族專用披肩。嗯,真是太帥了!不是他傲慢自誇,他真 的覺得這披肩穿在他身上,遠比拉提亞那個被禁足的小鬼帥氣、威風多了,簡直已帥到 “人神共憤”的地步。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迷人!呵呵!安德烈得意的仰天而笑。
“呵──啊──!”寧靜的夜空中,倏地響起一陣哀號。
在安德烈還來不及反應的當兒,只覺自己肩後的披肩被重重的踩了一記,害得他那 性感的頸項被披肩帶子勒得半死,差點兒斷了氣,他才會迫不得已的發出一聲哀鳴。
“啊!踩到你啦!”“肇事者”耿克柔一副無關緊要的神態,不痛不癢的問了這麼 一句。她那踩住人家披肩的玉腳丫子連動也沒動過一下,更別說有過意不去的收回之意。
安德烈在斷氣之前,使盡吃奶之力吼了一句:“你還不把你的『千斤頂』移開!”
“你說什麼?!”
耿克柔火爆加粗魯的手宣告參戰,惡狠狠的用力扯了那已被玉腳丫子踩住的披肩一 把。
“啊──!”
究竟形勢比人強,安德烈在第二次哀號之後,只好施展“權宜之計”──所謂“大 丈夫能屈能伸”嘛!連忙陪著一張笑臉,柔聲柔氣的改變“口供”。
“是我不對,請姑娘行行好,故我一馬,把你的纖手玉腳移開,可以嗎?”
絕不是他愛吹牛,只要他願意,從沒有一個女人能逃得過他的甜言蜜語包圍術,至 少在他們的世界裡是這樣沒錯。
聽完他一席“翻供之語”後,耿克柔才決定秉持著她一向的慈悲胸懷,放他一馬… …不!是一腳。
不過,收回自己的纖手和玉腳丫子的同時,耿克柔可不會忘了說些“大恩不言謝” 的“名言”。
“當然是你不對!沒事幹嘛把家裡的鋼琴琴套披在肩上,跑到街上來對著月亮傻笑 ,活像個白痴一樣!何況那琴套那麼長,又烏漆抹黑的,被本姑娘踩到實在無可厚非, 對吧!”
“你說什麼?誰披鋼琴琴套了?!”安德烈氣得怒火直衝腦門。
這個丫頭居然把他引以為傲、瀟灑帥氣的吸血鬼披風說成鋼琴琴套?!真不愧是第 三度空間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