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殺了我。”
“又在說胡話了,真想死?”袁越發的靠近我。直到將唇放在耳骨處,輕輕啄著,“再說了,這樣讓你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我現在發現你折磨你不僅能讓我身心愉悅,而且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東西。”
“你休想拿走。”我咬著牙,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掉下來。
“你確定?”冰冷得唇從耳骨處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我強忍著噁心,剛想說確定卻發現床上那尊娃娃大哥不見了蹤影,連同白玉書:“還給我,死變態。”
“你說這個?”袁禁錮著我不能動彈,另一隻手從我腰側伸過來。我這是第一次仔細看袁的手,手指纖長,不過虎口處竟然有繭子,不過卻並未多看,因為他手上拿著的正是白玉書。
我倒吸一口涼氣,將舌頭往外稍微伸了一點狠心咬下去,渾身一個激靈的趁著這股子力道用力掙扎,果不其然,身上竟然鬆動了,我伸手就去搶白玉書,向後一墜,白玉石被我堪堪扯斷半截,我暗叫不好,抬眼看袁。卻見他一身中山裝,俊顏冷笑,雙方的注意力都在對方手上的白玉書上。
“拿來,不要讓我自己去拿。”袁薄唇輕啟。“我不想說第二遍。”
袁雖然是鬼,但氣勢驚人,而我心裡對他又深深忌憚,陡然打了個冷戰,攥緊了手上的白玉書和手上的刻刀:“你不怕我的幫手嗎?你還是將白玉書拿來,我也不想說第二遍。”
袁聽到幫手二字看了看刻刀,臉色頓時黑沉快速的像我撲來,我猛然倒退,撒腿朝著門外跑去,一陣陰風去而復返,眼看著就要抓住我,我心下一橫朝著沒有遮蓋的洞穴跑了進去,等到再次鑽進墓穴回頭一看,袁果不其然沒有跟上來。
“呼。”我長噓一口氣,乾脆坐在碎裂的青石板下休息。
真是夠了,又是羞辱,又是搶劫的,我真的好奇我們家到底怎麼得罪他們了,看他的穿著也不像是文革時期的人啊,可是以前我和老葛從第一個出現的娃娃大哥底座的時間,和陳山脖子上帶的小棺材裡的時間推算,是死了個孩子,這個孩子應該是文革時期的,這個孩子不應該是袁,畢竟推算時間那孩子應該是死在了母親的肚子裡並沒有出聲,亦或者出生之後就死了,所以就算有魂也應該是嬰靈,嬰靈相當恐怖,會尋仇,如果,我是說如果當年爺爺文革破四舊的時候害死的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透過附身娃娃大哥來害死我們全家,還有情可原,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回事兒,當年是鬧文革,不是殺人大會,在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會爭搶喧鬧中受到傷害,但是人不會,更何況像袁這樣高大的人,除非是受了冤屈活不下去自殺,但袁實在不像是因為文革自殺的,我錘了錘腦袋,驚訝:難不成那個孩子是袁的兒子,然後袁為他兒子來報仇殺了我全家?
越想越覺可能,畢竟他這麼變態,想著,嘆了口氣,覺得出去和袁問明白,站起身來就像鑽出去,卻不料剛一起身,就見方才進來的路已經封死了,什麼青石板碎口,竟然變成了堅實的沿牆,我下意識的四處觀看怕自己一不小心看錯了方向,四周竟然有著灰濛濛的亮度,不斷的有鬼魂飄來飄去,他們低著頭,雙手前身,將要撞到我的時候立馬轉身想別的地方飄去,我驚愕的看著四周,難道又是鬼撞牆了?
“陳曦。”一道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過來。”
“我……”聽到有人叫我陳曦,我不禁抖了三抖,這四周的景色發生了變化,是不是又在傳遞什麼資訊,雖然害怕,但還是挪著步子走了過去,腳底下軟軟的,依舊是溼溼的泥巴,我走過去,卻發現一個紅衣長髮的女人背對著我,一頭烏黑的長髮直到腳踝,面板白皙如雪,她漫不經心的扭過身子,容顏盡收眼底,柳眉,杏眼,瓊鼻,朱唇,彷彿活在畫裡,只是她鞋子中並沒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