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音色裡夾著嗔怪:“當初說給你幾個面首你不要,現在後悔了沒有。”
其實6個暗衛跟著已經不少,主要誰也沒想過會有人打李元柔的主意。
她不攬朝權不管政事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跟其他幾人比起來,她一直是存在感最低的那個。
長公主走後,蕭洛白端了粥喂她。
她喝完感覺體力有所恢復,催著蕭洛白洗漱了一番又盯著他當著自己的面兒吃了東西,指揮他脫了外袍上床休息。
蕭洛白心底盛滿了鬱氣,經久不散,恨不能傷的是自己,躺在李元柔身邊也不敢靠近怕碰到她的傷口。
他忍不住連連嘆氣,時不時問一句:“柔兒,疼不疼啊……”
此時二人彷彿角色對換,還要受傷的李元柔來哄他。
李元柔眼裡一直笑意滿滿,心裡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哎呀別苦著一張臉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抬起胳膊搭到蕭洛白身上,身體向他努力靠近撒著嬌道:“你過來一點,你抱抱我嘛。”
蕭洛白像捧著瓷娃娃一樣,避開她的傷,手臂輕輕地環住她,小心翼翼。
他甚至不敢收力,生怕手臂的力量將他珍愛的瓷娃娃壓碎。
蕭洛白那天嚇壞了,恐慌達到了頂點。
接下來兩天他廢寢忘食處理工作,準備一股腦處理完好放假每時每刻陪著李元柔,他不敢想象沒有李元柔他怎麼活。
而李元柔醒來的第二天就下地了,此次營救,旺財功不可沒,李元柔命人給它燉了一鍋大骨頭。
傷基本都在背面,起床後也不敢坐,不是趴著就是站著,蕭洛白每次看見她起來都要心疼地問一句:“疼不疼啊……”
因為無法出門,李元柔倍感聊賴。
大丫每日在屋裡陪她,李元柔趴著她坐著,李元柔說話她刺繡。
大丫給李元柔繡了兩條帕子,李元柔愛不釋手。
李元柔不禁也生了些許興趣:“你現在這是繡的什麼?真好看,能不能教教我?”
大丫臉上漫起淡淡紅暈,李元柔一看就心下明瞭是給誰繡的了。
她不禁打趣道:“害羞什麼嘛,大大方方的,我又不笑話你,你教教我,我給蕭洛白也繡一個讓他開心開心,他這些天總是一臉苦大仇深。”
李元柔在扎破了無數次手指後終於提前完成了作品,將並蒂蓮改成了兩棵小草,讓大丫幫忙做成了荷包,在蕭洛白回來的時候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送給他:“沒學過刺繡,你將就看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想繡並蒂蓮的,奈何水平就到這兒了。裡面有我給你求的福祉,一定要收好,不要開啟看,看了就不靈了。”
門外傳來臥龍鳳雛唇槍舌戰的聲音,李元柔殷切地扒著門框向外看。
蕭洛白哭笑不得地扶住她,在她腦門屈指輕敲一記,語氣中滿是寵溺:“你真是一刻也老實不了。”
李元柔嘿嘿一笑拉著他一起看外面倆人。
青風語氣中都是嫌棄:“這什麼啊?你秀的?兩隻水鴨在打架?”
大丫的一臉嬌羞頓時轉為滿面怒容,自己辛辛苦苦用心繡的交頸鴛鴦被那憨貨說成了打架的鴨子。
她兇狠地一把將荷包奪過來:“打架打架你成天就知道打架,不想要就拿來!”
憨貨青風上去搶回來藏到手心裡:“送我了怎麼還能收回去呢,誰說我不要,不要白不要!”
木頭樁子一個,搶過來就跑了。
大丫氣得無語望天,自己到底是喜歡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蕭洛白十分珍愛那個荷包,每日隨身佩戴,終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偷摸開啟看了看李元柔所謂的福祉。
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