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對著門外冷冷開口:“滾!”
畢方是連滾帶爬出去的,他仰天長嘆了一聲真倒黴啊!
嘴被堵住了有什麼辦法,還好主子尚存一絲絲戒備之心,沒有完全癱死在溫柔鄉,聽到了他努力發出的“嗚嗚”聲。
關上門,蕭洛白走到床邊坐下,看著一臉假笑的李元柔,他嘴角噙上一個狡黠的笑,大手一撈將她掛在了自己身上,竟然站了起來。
李元柔震驚地無以復加~~~~
就看蕭洛白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迸出攝人的幽光,彷彿要把她吸進去吞掉。
又開始了……
李元柔的臉和脖子都爬上了淡淡殷紅,眸中水霧瀰漫,內心淚流滿面。
風起。
風聲似嗚咽。
春雨肆無忌憚落下,漫天飛舞。
寒意頓起,李元柔靈氣的秀眉揪在一起,一顆一顆瑩亮的珍珠從她眼角淌出,看起來有種破碎的美感。
大雨紛飛,鋪天蓋地,無邊無際。
雨過之處,萬物復甦的大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李元柔在風雨中一點一點凋零。
風雨中凋零的人再次起舞,逐漸融合在茫茫雨中。
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第二天,蕭洛白就雷厲風行換走了矮榻,命人把新的搬進來。
待拼裝好後,看著眼前約莫有床大小的榻,李元柔驚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這也太誇張了,這屋子都沒地方落腳了。”
蕭洛白卻不以為然,他嘴角噙著一抹欣慰的笑表示對這個新榻很滿意:“這個應該差不多夠用了。”
二人一個滿臉笑容,一個滿面愁容。
腿還微微發抖的李元柔看了一眼超級寬大的新榻,又看了一眼運動了幾個時辰仍舊精神抖擻的蕭洛白,直接被整破防了。
她握著自認為的沙包大的拳頭就要往蕭洛白身上招呼。
蕭洛白一點也不生氣,輕易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滿眼都是笑意:“夫人這是等不及了嗎,不若現在就與為夫試試這榻夠不夠大。”
李元柔已經七竅生煙,抓狂地大喊了一句:“你給我滾!”
蕭洛白眼睛發亮:“在這榻上滾嗎?”
李元柔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焦躁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蕭洛白從身後靠過來一邊給她捏著肩膀一邊說:“夫人莫要惱怒……”
一句話沒說完,李元柔就一蹦三尺遠,哆哆嗦嗦地用手指著他,絕望地說:“你你你你……你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你不要過來……”
鸚鵡也跟著學舌:“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榻上鋪了厚厚的軟墊,接下來的日子,這榻物超所值的發揮了它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