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柔病死了。
再度醒來,睜著朦朧的大眼睛打量著眼前陌生的一切。
頭頂雕花大床稜,身蓋柔軟大錦被,窗邊紅木梳妝檯,臺上昂貴首飾盒,屋中四方八仙桌。
哦麼,穿越了……
她穿成了大越國的二公主,與她同名,李元柔,封號山陽公主。
李元柔內心一頓鄙夷,好一個山羊公主啊,這封號可真是……
不重要!
顏狗的她一把撩開床幔踱步於梳妝檯前,仔細端詳鏡中那張臉。
柳葉眉桃花眼,櫻桃小嘴鼻樑挺直,瓷白的肌膚吹彈可破,是一張可鹽可甜的臉。
嗯,完美,她很滿意。
目光一掃,她睜大眼睛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首飾。
金銀玉飾應有盡有,無不巧奪天工,精緻非凡。
強烈的視覺衝擊直叫她雙目放光,李元柔忍得極其辛苦才沒有嘖嘖出聲。
她不禁竊喜,真是上天垂憐啊。
前世吃夠了苦,眼一閉,一睜,好日子這不就來了嗎。
守門丫鬟聽到動靜,推門而入。
“公主,您終於醒了,奴婢伺候您穿衣,咱們趕緊去接駙馬吧。”
啥?駙馬?
李元柔錯愕地看著她的貼身婢女,大丫。
“公主您又忘了,昨日聖旨就下了,您前夜將駙馬刺傷,駙馬回了駙馬府,朝中大臣接連上摺子彈劾您,陛下那裡頂不住了。”
李元柔瞠目結舌,她腦子裡沒有這個記憶啊。
大丫見她不動,又急急開口:“公主您這是老毛病又犯了,時間緊急,咱們還是速速動身,奴婢在路上跟您說吧。“
李元柔木訥地應了一聲,就被前簇後擁著梳洗打扮一番,踏上了去駙馬府的路。
原來,這山陽公主跟她李元柔一樣,也是個病秧子。
不過這個山陽公主得的是怪病,會無緣無故昏迷,醒來就忘事,甚至有時候一覺睡醒也忘事。
這次昏迷月餘不醒,皇室一急之下為她選了駙馬沖喜,還真給她衝醒了,結果她醒了沒多久就把那大冤種駙馬刺傷了。
李元柔在路上將基本情況也瞭解了個大概。
公主本乃天家女,身份尊貴,駙馬需以公主為尊,但是她這駙馬可了不得,乃是一商賈鉅富,大越國連年征戰的軍餉和賑災款項都是他贊助的,名聲在外。
這也是為何公主貴為一國帝姬卻還要屈尊降貴親自登門的原因。
總之就是商人雖卑賤,但是有錢的駙馬——蕭洛白,他不卑賤。
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駙馬府門前,李元柔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
她一身綾羅綢緞,翠繞珠圍,端的是一個雍容華貴,大氣非凡。
那門前下人掃了一眼,隨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畢竟公主不喜駙馬,府中人人皆知,而現在公主竟親自登門了,莫不是又來找駙馬爺的麻煩了?
守門下人片刻失神後大驚,隨即就要進去稟報。
李元柔從容地抬了抬手令其退下,公主的範兒,輕鬆拿捏。
莫要驚慌,打槍滴不要,悄悄滴進門,讓本公主看看這一路上大丫口中清風朗月的駙馬是何方神聖。
守門下人悻悻退下。
李元柔跨進大門,一邊走一邊打量著。
她不禁問道:“不是富商嗎?這府邸怎的如此寒酸。”
大丫回道:“府邸是陛下所賜……”
李元柔疑惑:“一國之君,賜府邸賜個這樣小的?”
大丫垂眸:“陛下……窮……”
李元柔一噎,無言以對。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