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夜三閉嘴。
雲王又重複道:“等。”
夜三退出去,將書房門關閉。
雲王看向牆上畫中起舞的少女,神色沉重。
他緩步至畫前,凝視著那一方畫卷。
良久,他緩緩伸出手,將畫卷撥至一旁,後面又現出一張畫,畫上女童一臉俏皮地笑著,彷彿走了出來。
那女童飛進了雲王的眼睛裡。
女童臉上笑容如陽光般燦爛,她伏在他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皇叔,你怎麼比我父皇還疼我,我父皇都沒背過我,也很少抱我,也不給我買好玩的東西。”
雲王揹著她,笑道:“你父皇太忙,他出不去,如何給你買?”
女童聲色憂慮:“都說當皇帝好,我覺得一點也不好,沒有自由,父皇成日埋在公文奏摺裡,每日只能睡兩三個時辰,以後元啟也要這樣辛苦……”
女童嘿嘿一笑:“等元啟做了皇帝,皇叔,你來幫元啟看那些奏摺吧……”
雲王默默不語。
女童又道:“皇叔,聽說你要去打仗了,危險嗎?你可別死啊!”
雲王心口不一地嘆道:“死了便死了。”
女童急:“那怎麼行,你若死了,我想喝青梅酒了找誰?”
雲王故意問道:“只是想喝青梅酒嗎?”
女童曲解他的意思,笑道:“還有桂花釀。”
雲王哈哈笑起來……
畫中巧笑的女童又回到了牆上,立於畫前的雲王嘴角邊笑意淡了下去。
……………
被軟禁的日子時間長了李元柔也開始鬱悶,青鸞對鯤鵬沒那個意思,赫連娜和輕舟也玩兒完了,小天和小丫根本不需要她撮合人家倆人已經好上了。
賀霖每天都要來公主府溜達一圈,因為門口的守衛每天都有人往宮裡遞訊息。
賀霖每日都來並且每日都興高采烈地回去,好讓李元啟認為他和山陽公主相處的很融洽。
青風無所事事每天圍著大丫轉,正在跟青鸞學劍術的李元柔嫌棄地看了一眼。
青風正殷勤地給大丫打扇子,嬉皮笑臉地喊著:“小夢你還熱不熱啊。”
另一邊,赫連娜滔滔不絕地在蕭洛白麵前叭叭,蕭洛白的臉色愈發陰沉,看起來已經處在爆發邊緣。
李元柔搖搖頭,收了劍走過去,蕭洛白的臉色立刻晴空萬里,眼裡的笑愈加溫柔,拿了帕子關切地給李元柔擦汗,溫聲細語道:“累不累?”
赫連娜的嘴角抽了抽,表情扭曲地變了幾變,眼神落在李元柔腰間的玉佩上。
她湊上前,壓低聲音竊竊私語:“嫂嫂,兄長既然不回去那這龍形玉佩能不能交予我帶走?”
李元柔一把捂住玉佩,這東西成色極佳,值錢得很。
她果斷拒絕:“不行!”
赫連娜眼神裡透著欲擒故縱的虛偽之色:“那你讓我觀摩兩天可好,這是我家的東西我還沒摸過呢,我玩兒兩天就還你。”
李元柔猶豫一瞬,顧左右而言他:“你不去找輕舟,老過來煩你哥做什麼?”
赫連娜被輕舟這個話題帶跑偏,她故作輕鬆地道:“我找他幹嘛?”
李元柔笑著揶揄她:“一夜情後就完了?”
蕭洛白麵色沉了下來,心道李元柔真是口無遮攔,什麼都說。
赫連娜故作高深地開口:“嫂嫂,你懂不懂,男人的欲裡都是欲,而女人的欲裡大多帶著愛,女人一旦動情就註定吃虧,所以我沒有動情,我也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那太虧了,等我回了北羅,我也弄幾個面首玩玩兒。”
李元柔給她豎起大拇指。
赫連娜附過去在她側臉耳語道:“你就不考慮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