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下來，氣氛有點尷尬。

她硬著頭皮說：&ldo;仙家，我能問你幾個問題麼？&rdo;

對於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有神通的未知靈體，稱呼仙家總是沒錯的。

&ldo;問吧，&rdo;少年在老師剛剛坐過的位子上坐下，隨手把對方剛剛用過的紙杯子扔進垃圾桶，眼也不抬的說：&ldo;總歸答不答在我。不過看在你幫我打發了他的份上，我至少答一個。&rdo;

李秋元想了想，決定挑最緊要的先問，&ldo;醫生說我從昨天開始，身體的器官功能就開始有衰竭的徵兆，這和那塊玉有關係麼？&rdo;

&ldo;聽說過養玉這一說麼？秋元。&rdo;少年蒼白漂亮的臉正對著她，眉眼清透冷淡，語氣也幾乎不含情緒，&ldo;你以生命和陽氣滋養那塊玉十幾年了，如今貿然中斷不說，還要送它去寺廟淨化邪氣。它傷得不輕，自然是要加倍反噬你的。&rdo;

李秋元有些慌，&ldo;那我該怎麼處理這塊玉才算妥當？&rdo;

&ldo;滋養一旦開始，除非完全吸乾你的陽氣和生命，否則不管怎麼處理它，它最終還是會回到你身邊。&rdo;他語調放緩，唇角微微勾起隱秘的弧度，表情奇異，&ldo;等你死後，還會像昨晚那個黑衣野鬼一樣被它吞掉。&rdo;

李秋元膝蓋一軟，差點站不住，沒想到最壞的結局不是死，是死了連魂魄也剩不下。

&ldo;那豈不是沒救了……&rdo;她頹然的喃喃。

&ldo;說的是。&rdo;少年神情冷淡，不以為然的說，&ldo;起碼你求助的那群烏合之眾，沒這個能耐。&rdo;

李秋元喉嚨乾澀，她一晚沒睡，又過度受驚，現在終於像個洩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沉默了半天，眼球滿是紅絲的看著他，&ldo;那……你有這個能耐嗎？&rdo;

&ldo;我又憑什麼幫你呢？&rdo;對方微彎唇角，深若寒潭的眼裡有淡淡嘲諷，&ldo;對於你幼時的拜祭和那點香火我已經回報的足夠，也給過無償幫你的機會，是你不要。&rdo;他慢慢的說：&ldo;我從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除非拿對等的東西做交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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