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說,說姊夫反了。”胡府也被圍起來,但柴昭暫時沒有動胡府的人,允許他們家的管家人等可以出去採買些東西,只是出入都要接受嚴密檢查。
鄒蒹葭也能借此得到些訊息,王氏的眉緊皺:“你姊姊,只怕並沒出宮,也許,就被扣在宮中。”
鄒蒹葭也這樣想,但柴昭究竟為什麼要做這一切?王氏長長嘆息:“官家,只是要尋一個誅殺你姊夫的好藉口罷了。”
以謀反的罪名誅殺趙鎮,這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
“謀逆大罪,是誅九族的!”鄒蒹葭緩緩地道。王氏笑容裡有些苦澀:“所以你想,你姊夫怎麼會去做這些呢?官家,只是要這樣一個罪名罷了。蒹葭,你想辦法帶著孫兒離開吧。”
“娘,我不走,我要陪著您!”王氏已經笑著搖頭:“陪著我做什麼?我已風燭殘年了,大郎和小元宵,只怕逃不了。但你還能離開。”
“怎麼離開?出入他們都要細細地查。”鄒蒹葭有些沮喪地說,王氏沒有說話,只在那仔細地想,出入都要細細地查,出去了幾個人,回來時候都必定是要幾個。連相貌都要對上,那隻能往不會被檢查到的地方去想了。
“糞桶!”只有糞桶,才不會被這樣細細地查,而糞桶,每隔幾日就要有人來收。到了這時,還能嫌棄什麼惡臭?鄒蒹葭握住王氏的手,什麼話都說不出。
汴京城外,符三郎勒住馬回頭望去,汴京城還是那樣巍峨壯觀,符三郎的眼神轉暗,等回到汴京城時,自己就和原來不一樣了。
符三郎策馬離去。
柴昭得到回報,面上露出笑容,現在,所有的事都已安排好,就等趙鎮自殺的訊息傳來,那時,凡和趙鎮有聯絡的人家,都該殺的殺抄的抄。這座江山,將被握在自己手中,永遠不放。
趙鎮並不知道汴京城裡的傳言,只是在那算著日子,還有多少日子就該到汴京了。就能見到自己妻子了,以後,就再不分開了。
這日路上歇息,趙鎮剛在帳篷裡坐下,趙樸就匆匆進來:“將軍,您可知道,現在汴京城裡發生了什麼?”
“能發生什麼事?”趙鎮笑著瞧向趙樸,趙樸整個人十分嚴肅:“將軍,汴京城裡都在傳說您在外面反了,而且,夫人她們,失蹤了。寧國公慚愧不已,面向宮門自盡。天子下詔,厚葬寧國公。”
趙樸一口氣說完,趙鎮站起身,覺得喉頭傳來一陣腥氣,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趙樸看著地上的鮮血:“將軍,這件事,不管是……,您都要早做打算。”
打算?趙鎮擦掉唇角的鮮血:“進退都不能,我若因為這傳言不敢進京,不過是坐實了這傳言,到時官家自然可以下詔調兵來殺我。我若進京,只怕不等辯白,也就是個死。”
進退都只有死,趙鎮並不怕死,可是死之前,想要知道,妻兒到底在何方?趙樸見趙鎮已經冷靜下來,勸道:“將軍,您手上,可還有十萬大軍。”
“先生要我真的反嗎?可反了又如何?天下還是柴家人的天下,天子是可以調兵撲滅的。”
趙鎮的擔憂趙樸當然曉得,帳外已傳來通報聲:“符將軍回來了。”不等趙鎮說請,符三郎就大踏步走進來。
趙樸看著符三郎,面上有擔憂神色。
符三郎已經開口:“趙鎮,你可知罪?”這句話一出口,趙樸就下意識地想去拔刀。趙鎮看向符三郎:“三郎,你我還真是有緣分,誰都想讓你來殺我。”
符三郎已經放聲大笑:“是啊,誰都想要我來殺你,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我長的,一臉看過去就是忘恩負義的人?”
趙樸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了一小點,符三郎已經坐下:“表兄,我這次進京,發現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官家抱著的,是要把趙家連根拔起的心。表兄,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