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非非了。
“我看雲飛這個小夥子很不錯,個人條件無可挑剔,為人又穩重踏實,不好高騖遠。”唐老讚歎道:“搞科學研究,可不像當官,要守得住淡泊。耐得住寂寞。單憑這份心性。在現在的年輕人中,就是少有的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話就落進唐一珊的耳中了。以她的冰雪聰明,當然聽得明白這話中的涵義。這是這意思讓她納悶了:外公到底是想我怎樣呢,接受白雲飛?
但這種話,他私下裡說不是更好,為什麼偏偏要當著陳可逸的面。雖然自己和陳可逸至今連“裝逼也是好朋友”的程度都算不上,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外公當初安排的“相親”物件。當著他的面,卻說另一個男人的好,這怎麼也有點刺激。
以外公一貫的處事風格,斷斷不會做出如此的舉動。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老人家是故意的,難道他是想來一個競爭,然後二選一?
或許他的算盤打得很好,但我的人生,要我自己做主!這兩個人。目前都還不屬於我的候選範圍。說句自傲的話,目前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出現在我的範圍裡……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對桃心蟲的各項試驗,算是告一段落。此時已經是正午,按照領導們的安排,應該是吃飯喝酒的時間,但白雲飛的幹勁很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領導們也就只能繼續在這裡站著乾耗。
“今年收到了不少關於桃心蟲災害的樣本,全國很多地區都出現了這樣那樣的狀況。我專門為了防治桃心蟲,研製了一個配方,只是還沒來得及實踐。今天剛有機會試驗了一下,效果還不錯。”白雲飛的臉色顯得很不錯,有那麼一點成就感。
“白教授的意思是,蟲災可以消滅?不用砍樹了?”唐一珊作為電視臺記者,今天宣傳工作的主力,在攝像機的鏡頭前,顯得非常專業,連稱呼都是“白教授”。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是論私交,要不是礙於白雲飛的面子,她也願意僅僅稱呼他一聲白教授。
“桃樹是不用砍了,只要堅持噴我這種藥,就能將桃心蟲徹底殺死,還能斷絕繁殖。”白雲飛說道:“然後等上個把月,就又可以種新的一批桃子了。”
農科所的專家們,在有些尷尬的同時,又感到十分的佩服,分明是砍樹重新來的情況,到了白教授這裡,就能輕鬆的保留桃樹,殺滅蟲子。
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就在學界裡聲名鵲起,硬邦邦的實力啊。沒那個金剛鑽,真攬不了這瓷器活。
“白教授,你這意思是,現在的這些桃子,徹底沒救了?”李大叔的臉色還是有些黯然,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批桃子已經被毀了,神仙難救。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亡羊補牢,防止下次再出現這樣的狀況。”白雲飛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是啊,李村長你要搞明白,白教授救了果樹,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還想怎麼樣?”領導有些不高興,瞪了李大叔一眼,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架子端地很足。
農科所的專家也不滿意,不屑地說了一句:“不懂科學就不要胡說!”
李大叔嚇得大氣不敢出,耷拉著腦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哎,京城來的教授都這樣說了,看來確實是沒法。
其實村民們很淳樸,很講理,不會胡攪蠻纏的,心裡都明白,京城來的這個教授,救了果樹,已經非常非常厲害了。比起當地的專家說的,要砍樹,明年重新種,可是天差地別。
但即便是這樣,也還是令人心疼。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桃子,就這麼毀了,眼睜睜地看著,就是沒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人絕望了。
“小陳老師,你有沒有什麼法子?”不知道誰眼尖,看到了陳可逸,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不